愿意,央求,但遇上痞子会讲什么道理?银子还没晾出过,就说女孩反悔耍赖,啧啧,分明欺负这世道女子可以任人欺凌。
我看一眼身后,梅无跟着我,眼神望向他,这桩事能管还是不能管?
如果他管不了,我只能强出头了,虽然我出面没什么威力,但遇上这种事了,眼睁睁走开,会让我夜里也睡不着觉,希望这个看起来衣衫华丽的过了份、脑满肠肥的家伙没什么背景,就是告到什么衙门里,当官的若是清正,我们就讲理,理字占足了:如果遇上个贪官,我们就比钱,钱也占足了,我怀里还有七千余两的银子,大不了一同送出……
只是,我这般想着,发现长安走了过来,一把提住那男人的衣领,轻易地捏开那只抓着女孩的手,再一路高提着,像拎一只不听话的小狗一样,把那男子提远了些。
我盯着他们,很意外,但显然是梅无艳授意了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直接,所谓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说明权力有时比钱财多来得厉害,梅无艳是大大的有钱,但如果遇上了硬茬子呢?
结果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那个被提着满脸狂怒的男人本是凶狠地恶骂着,却在听了长安几句话后,惊讶地望过来,不是望我们,而是望向那辆马车,然后像看到了什么让他惊惧的事物,立刻闭了嘴,被长安丢在地上,躬逢背灰溜溜地头也不抬地窜走了,身后还跟了一大票人,那是他的随从?
于是,我也去看那辆马车?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初见这辆车时,它停在山庄门前,停在依然在纷纷落着黄叶的林中大道上,那条路延伸远方,风过,叶飞舞。
极美的视觉,像一幅油画。
背景艳丽,车与车前的牵马人,静静地立在画中,我叹息——
即使我没有在山庄门前见过这辆车,但只要这辆车驰在外边的世界,我会在满目人群、车水马轮中,立刻猜出它应该是属于枫楼竹苑的。它就像这里的景、这里的人一样有特点!不华丽,但从车篷到车辕,甚至到车轮,都是一种精致和说不出的意味,包括那道车帘。
而且我当时心里犯疑,门前有石阶,门中有高槛,车马无法出入,它是从哪里牵出来的?
如果它属于山庄,说明这庄里还另有门路。
而驾车人,手执缰绳,一旁侍立,我们的出现,仅仅使他躬身一礼,一个字也没有出口,活脱脱的梅氏特点呀——那就是长安。
接着我们乘车上路,直到现在。只是这辆车有什么玄机吗?我看不出来它除了精雅还有什么,又或者是长安对他说的那几句话起了作用?只是他倒底说了什么?
“红尘,喜欢这两个孩子吗?”梅无艳的话插进我的思绪,使我转望那两个正满脸涕泪、一脸惊异地瞅着我们的人儿——
能说不喜欢吗?那两双明亮的眼里写满了童真和纯稚,这样的眼神比世上所有的眼神都要让人心怜和喜爱。
我点头,梅无艳的下一句话让我明白了他带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红尘,如果喜欢,就带他们回山庄吧——”
嗯?原来如此,是要添丁入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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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各位朋友,这章更得好难啊,一来是被无数次的打断,上下午足足去了九个地方,回来热汗淋淋,腿乏腰酸,二来是,各位朋友,你们认为这种文章好不好写呢?很费脑力呀!
有朋友反应,女主的心理描写太多了,嗯,多多的这部小说,本就是以"我"的口吻来写的,而且,一份情感如果没有心理上的渐渐转变,慢慢生情,动不动就狂热的爱恋上,而作出宁可抛弃过往,抛弃亲人的为了一个男子留在异世,嗯,多多不太相信那就是爱情!关于梅的心理描写嘛,他不是"我"这个主人公,而且清冷无双,多多将他的心理波动都写在了他的眼神上,还有他渐渐的转变——
写这种文真是多多自找的啊,太累了,呵呵)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第二十六章 初穿新衣]
睁开眼,懒懒睡起,窗外是丝丝细雨,沙沙地打着窗棂。
睡得很沉,也很香甜,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清幽?还是因为这些天不再总是投宿不同的旅店?
感觉到安定呀,尤其是这座小楼上,多了几个人。呵呵,可不只添了翠儿和洋儿(那对姐弟),还有一个兰嫂,一个四十岁左右,沉稳、又朴实的一个女人。
下床,支开窗,一阵清寒,原来一场雨可以让气温骤冷这么多?打个寒颤,披件衣服,不想离开窗边,只为多看几眼这雨中的迷离。
记得有诗形容瘦西湖畔,说“浓妆淡抹总相宜”,也有很多的文章描写桂林山水时,专门提到,如果到桂林,没有看过雨中的桂林山水,那就是枉到一遭。
而现在,我才真正能想到那是一种怎样的情境?
从这里望去,烟雨濛濛,细瘦的竹,在雨中更加的写意,还有一种不知名的花,长得有点像我认识的剑兰,而剑兰不会在这种秋寒中绽放,也不会有如此美丽的颜色。
如果有人问我,那是什么颜色?我会说,那是海的颜色!但,花瓣却是星的形状,此时,在雨帘中,缀在竹林前的它们被雾气绘成大片大片的淡蓝,揪扯着我的视线,竟让我有了一种想永远立在这里看下去的念头——
“姑娘,您醒了?”
回头看,是兰嫂,呵呵,山庄本无她这号人,她从哪里来?
当然,也是从路上撞来的,可怜人而已,本来有家有室,还有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只是在几年前,丈夫去参加科考后,再没有音信,仿佛消失了,让她等了又等,等到不能再等,只好带着孩子去这个王朝的国都,想找回她的丈夫。
说到这里,真是有些难以说下去,面前的女人是饱尝辛酸的那种,她一番舟车劳顿,并没有找到她的丈夫,孩子却在路上染了重病,贫困交加,无钱医治,只活了十二年,便扔下他的母亲早早地另世投胎去了——
这个女人,生活对她是残酷的,但她仍然坚强地活着,是为了那一线希望吗?她要找到她的丈夫?!
而当她因为怀抱琵琶在酒楼卖唱,遇上了轻薄无礼的人时,我们又管了一桩闲事,也于是,这东风小楼现在有四口人住在这里。
“姑娘,这雨下了一个晚上,这会儿还不停,外边比昨日冷了许多,添件衣服吧,”她温和地说着,话语里是真切的关怀。
的确,入秋后,每降一场雨,都会冷几分。
我看着她,在她身上,是生活严酷的打击,然而,在她身上,也有一种东西使得她像罩了一圈光晕,至少在我眼里,这个妇人是这样的。
她有坚韧不拔的意志,有承受生活打击的勇气,这些是任何人都应该去学习的,而我,现在的落红尘,比她不如,承受了来到异世的奇特遭遇,却常常陷入自己的情绪,我要诚心地去感觉她的那份韧性,去学习。
心里想着,面上呵呵一笑,由着她,乖乖地让她帮我穿了她手中拿来的夹衣。
“谢谢兰嫂,若不是这衣服实在复杂,我是断不想让你帮忙的。”看着她,我道谢。
却发现她在发怔。
“姐姐好漂亮!”一个人儿窜进来,惊叹地喊着。
喔?看着天真的洋儿睁大的眼睛,还有随在他身后的翠儿的那表情,再望兰嫂,是附合的点头,并且加了强调:“姑娘是很漂亮呢。”
啧,在他们见过了清风、明月、树影、花语后还能这么说?
于是好笑,也很好奇,只是一套新衣,有这么厉害吗?
走到镜前,那是一面一米多高的穿衣镜,而且是水银面的,周围雕花,纯银的质仆,我很喜欢。
这是梅无艳两日前送来的,说本在其他屋里搁着,见那日我瞧到他那面镜子眼睛发光,便送了来。
他原来就有?这一面如此大,像我原来那面卧室里的一样高,也是被架子撑着立在地上,只是我那面只值一百二十块人民币,而这面镜子在这里以稀为贵,还是这么大的一面,价值几何?
看镜里,是清晰的我,赞叹,衣衫竟做的如此到位,那天听到梅无艳让金银婆亲自来缝制时,已想到这女人的手艺定是少有。但没想到,她的剪裁、设计,如此无双!
我看过不少服装表演,现代的风格中也有名家专搞些复古的,纯手工刺绣,金丝银缕,但我没有看过比这件更让人眼睛发亮的。
脖颈处,是别致的立领,蜿延的花边,顺着脖领,一路而下,在胸前交汇,再由腰间错开,向下沿着身体两侧散去,就像泼墨一般的舒畅——
整个衣衫,是淡淡的荷绿色,在这样的季节,竟敢用如此的颜色,可见裁剪的人有多么大胆?
而一枝紫色的寒梅,由后背右肩下开始,斜伸着顺过我的腰,直探到前面的右腿上的裙裾处,在我身上整整绕了几乎一圈,螺旋着、却无比写意地突出的梅的脱俗,与一支独秀的绝艳!
脱俗与艳相融的如此绝妙,而荷绿与紫色的反差何其大?竟然能不显媚俗,只显了飘逸和扬起脚步时的洒脱。
厉害的手笔!
我不禁有些后悔明月捧着一堆新裁的衣服走来后,我竟瞧也没仔细瞧,光顾着研究洋儿口中所说的那个算卦先生了。
当时只觉得她手里的衣物叠着看都是眼花,就没注意,由着她交到兰嫂手里,不过,金银婆竟这么下功夫,只是几天时间,就做来一堆?莫非是日夜加工?
但显然,为没有夹衣的我很快派上用场了。
果然人要衣裳,佛要金装,如此一来,自己倒也容光焕发不少,只是脸还是那个脸,镜子里的人美了十分,心却还是那颗心。
“兰嫂,翠儿,我去去写墨楼,你们看好了小洋儿,小心他跑进雨里着凉。”呵呵一笑,拧了拧那小家伙的脸蛋,我打算去找梅无艳,昨日晚上睡下时,躺在黑暗中,越想越觉得的有些地方不对劲,今天要去找他求证。
“不行,姑娘衣裳都换得这般精雅,头发却还是那样,怎么能这样就跑出去?”
被兰嫂一把拽住,前面又堵上了两姐弟,三个人笑呵呵地在我头上捣弄起来……
当顶着一头高髻重新站起身时,自己照照,确实是那个理,如果你穿了一套晚礼服前去赴宴,发型没有配上,就是糟蹋了那套衣服,尤其是裙裾摇曳的那种,为了整体的效果,高绾发髻是最合适的搭配,而我此时,脸颊两侧还各留了一缕头发,倒也不显得呆板。
何况她们的眼光还不错,从桌上的妆饰盒里找出些饰物,插在头上的一两处,很有些点睛之笔,让我看得也不难受。嗯?我有瞟见那盒里的东西没有一件艳俗的货色,就像这山庄的特点!
梅无艳何时派人送来的妆盒?
“好了,——”我扭身就走,不去多想,发已梳好,再想就迟了。本就贪了个懒起得晚,又经过这番折腾,再不去就是午时了。
“姑娘还没吃早饭。”身后人不依不饶
“去了那里照样可以填饱肚子。”我说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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