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已是那个该留胡须的年龄,五六十岁了,留几绺长髯,倒也让我这般人接受得了,只是眼前人,分明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陆小凤”!
年青而漂亮,漂亮得有些邪气,邪气使他显得有些不羁,但整个人却又像明月一样皎洁,坐在那里,一身淡蓝衣衫,与整个环境十分地相衬!只是他的胡子太不让人喜欢了,真得像眉毛一样,不是陆小凤那样是哪样?
几眼看过他去,转望另一个人——
嗯?
如荷一般的男子!
谁会把男子比作荷?又有哪个男子真能去比荷?
这个人,就在那里,我却仿佛看到了清晨,凝露的清清莲荷,荷叶中央有珍珠(露水),荷花瓣上是清盈,不艳丽,却是雅中之雅,尤其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嫩绿的,看不到里面包着的粉红,却是清新地婷婷一株——
这个男子竟像所有的荷中,那一株刚被露滑过,显得湿润又绿得明丽的那尖尖荷花苞!
天,真人让吃惊!他的眼里,一片明净,净得清彻,如源头最无杂的水波在盈动,没有一点混浊,像婴儿初入世的干净,混和着水波的轻漾——
梅无艳这里到底是不是凡世间?怎么都是些这样的人物?女子、男子,都是如此?没几个平常点的。这两位是他的朋友?还是生意上的来往?又或者……
我的半途停顿,其实仅仅是片刻的停留,在讶异与恍惚间,在环看这些人和心里的飞速转念间,我重新抬起脚步,直走到他们面前的平台下。
仍然没有人说话,我的出现成人众人哑口的原因,他们不知道大瓦数的聚焦灯会烤得人发热吗?衣服被都要被灼穿的感觉!
有了主张,双手抱拳,冲矮几旁的三人一礼。
这也是我能做出来的唯一一种礼节,侧身的女儿家的屈膝礼,实在为难自己。
“各位,对不住,进这里以前,我以为此处只有一个人——”
说着看了眼梅无艳,他像其他人一样,只是盯着我,也不说话打破这静得有些怪异的气氛,只是盯着,淡淡的眼神依旧,我却敏感地察觉到他的眉头似乎不太舒展。嗯?换了身穿着打扮让他这么不好接受吗?
想归想,话依然得说——
“初进这里,我也并没有发觉此处有外人——”
站那么远,首先入目的是四位女子的衣衫亮人。
“入得深了,才发现有两位佳客——”
也就是我犹疑着该退还是该进的那一时。
“现在,我之所以走到近前,站在这里,不是为了打扰各位,而是为了能礼貌地告退——”
当时停在半路,远远看着他们,也被他们看着,就那样莽撞离去,不是更无礼貌?
“此刻,告辞,请继续——”
话说完了,我抱拳的手再度一点,对这两个仿佛是天外来的客人,很有礼貌了,于是转身。
脚步没抬起,身后传来叫停的声音。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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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多多在很认真地对待你们,所以要如实地告诉你们一些近况。昨日多多寄出了a级签约书,签这个约会让多多写其他作品的话,容易被大家能看到。
这两日可能是出去累得有些脱水,头脑不是很清楚,是写东西的大忌,自己很明白这两章写得不太好,我也是希望等精神好一些时,能继续以前的下笔如泉涌——
多多告诉自己,不管生活多么劳累,也要坚持,我是打不死的蟑螂,如果能让我坚强,我情愿成为蟑螂,至少不会随便爬下!加油,尤其是很年青的一些朋友们,希望你们在以后的生活道路上,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会坚强,让困难吓得对你们发抖、求饶,并扔给它们些白眼,一脚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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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八章 仙乐飘飘]
坐在薄团上,看着梅无艳修长的手,以一种我难以形容的优雅,稳而缓地执起壶,再一一注入小小茶杯……
而这个壶在他执起前,一直是架在一堆小火上的。
原来是因这壶中水被加热而从壶口冒出的蒸气,萦绕在屋内,成了淡淡的氤氲……
也原来,在我闯进之前,他们三个人,坐在矮几旁是在煮水烹茶。
这样的天气确实是最适合煮酒论英雄,烹茶谈君子的!
光看那是清绿的云雾清茶,这两个人就不简单,必竟那茶叶稀少,不会每次都用它来招待客人。
我不语,在被他们叫住后,就被请上了这个座,想起刚才,那声“等等”竟然是三个人的声音,他们三个男子一齐喊住了我,让我奇怪。
如果只是梅无艳,我会认作他是要说些客气话,不致让我就那样离去,但出乎意料,这二位与梅无艳异口同声地喊停,竟是把我也给请上了座。
而现在,那位另版的“陆小凤”现在正一脸兴味地看着我,那种兴味非常的浓厚——
他果真是个“陆小凤”,爱管闲事的料,很好奇吗?
“这位姑娘,怎么都不知道这枫楼竹院何时添了你这么一位清秀的佳人,倒是说说你的名字呀。”他的话在对我说,眼睛却是看向梅无艳。
问的真够直白,叫我佳人,又看梅无艳,眼里是所谓的猜测,他在往哪方面想?
等他再转回脸来把目光对着我后,我反问:“这位先生,怎么都不知道这枫楼竹院何时来了你们这两位贵客?不过你的名字可说可不说,全在自己——”
言下之意,我的名字可告他也可不告他。
倒不是我今天小气,是这个男子明目虽明目,但漂亮的男人多了,漂亮也不意味着女人就该对他的魅力无法抗拒而无视他身上的那丝油滑,他的眼过于精明和灵活。
我顿一顿,在他明显的一怔神中,继续:“有趣的是,还不知道我是谁,是什么来路,在这枫楼竹苑是什么身份,就把我请上来同席而坐,难道不认为我一个小小女子也是在这庄里做事的吗?”
我看一眼旁边立着的四位女子,一个个美人儿,竟在那干巴巴站着,说是侍候他们吧,何苦要四个都在这里?这两位真是好眼色,让那般娇人儿站着,他们却毫不动容地坐着,连我也拖进来。
他被我的反问弄得怔了两怔,有那么一小会才反应过来,哈哈一笑:“姑娘,我叫冷秋蝉,他是云蓝衣,姑娘你的名字只等姑娘你愿意告知时再说不迟。”
他笑得眉目清朗,用右手的三根手指摸了摸自己整齐的胡子,眼神里是亮光闪闪。
“不过,姑娘适才一出现,在下就看出姑娘绝不是这庄里被使唤的人,后来说出的那番话,只是短短几句,也绝不会是一般女子能说出来的,”他眼里有什么在闪耀,精明又精明的一个人。
“而且姑娘的穿着气度,以我们这般明眼人看来,也是有些来路的,很不一样啊——”
气度?我不这么自恋地认为自己的气度够好,而且有四位倾城的佳人在作比较。
不一般?我是与他们这里大多数的女子有些不同,但也仅仅因为我是异世的人,与他们生活在不同的教育、伦理、政治、法治的生长环境下,生来就不同,而不是所谓的“不一般”。
这个人,应该更多的是好奇心在作祟!也够自夸得很啊,直言不讳地说自己是明眼人,虽然他看得是很准,但这脸皮上的道行,也确实是有些功底的,天生的自信?
“厉害,你这般猜测,只因为我这身穿着,比那给人做事的下人要讲究许多?那阁下的眼光是超人的了,至少在以外表取人。”
我丢过去一句,并且不由地对这个人很是不太客气,虽然心里知道,梅无艳身边的人绝非俗流,也未必是浮浅地那号人,但他活脱脱“陆小凤”的样子,很扎眼!
“陆小凤”虽然绝顶聪明,但却是风流好色并且不负责任的男人心中的偶像,那种偶像,在女人眼里,对不起,没给他白眼就不错了,何况这位,好不好色不知道,却是同样的好奇心泛滥,爱管闲事,我和梅无艳之间,他的眼睛毫不隐藏地表示出了他很感兴趣。
如果一男一女间被人用这种眼光来打探,即使没有事情,但在别人的眼里,也会有点事情,所以这个人物,反感他的那种目光和探问,怎么就不像那位荷一样的男子呢?
转看静静地坐在我右手边的另一位客人,他穿着湖绿的居士袍。
虽然他在刚才也有些让人意外地叫住了我,但随后便是很有礼貌地冲我点点头,像在问“你好”一般,微微一笑,便很有分寸的坐在那里,等我也上去入位后,便用他清彻的眼,专注地去看着梅无艳手中的泡茶功夫。
这样的反应,让我对自己的出现没有压力,他不探问任何我不愿回答的问题,应景又合宜。而且泡茶是门艺术,有人却不知静心地来领略,只知道聒噪。
同时我很清楚我今天的这身新衣,绝不是一般人家能穿得上的,除了材质、布料、样式,还有那绝非每个人能请得动的行家里手裁出的天作之笔!
刚才,分明看得那四位女子同样目不转睛地放在我身上的目光中,有不可思议,也有对我这衣衫的一点点……嗯,那个,是只有女人之间能察觉出来的奥妙的东西,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总之,这身衣服让她们对今天的我都有些不同的目光。
如果我仍是寒衣在身,那位“陆小凤”仁兄又会是什么反应?
冷秋蝉先生似乎被我的话驳住了,竟停了他茂盛的好奇心,用思索的眼光看着我。
四杯茶,已一一注好,有一杯被放在我面前,看着那双如玉的手离去,抬眼,梅无艳,淡淡地依然是清冷风雅,他亲手泡的茶,又是在这么一个环境下,窗外雨水仍在缠绵,而那四位佳人又在一旁盯着,嗯,我只能双手轻轻端起,三口为品——
这样的气氛,其实是让人很自然而然地变得同样的风雅,丝毫没有被为难的感觉,仿佛举止轻柔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有人进来——
我敏感地察觉到。
虽然门在我背后,虽然来人走路无声,但我依然知道有人又再度进入了这冶砚楼,得感谢那位好奇心重的仁兄,从他的眼神里,我猜出了。
回头,来人竟是一个面生的小童?
没有见过,他从何而来?手中捧着的是一方古筝吗?
一直看着这个梳着双髻、唇红齿白的小童走到近前,在台下弯身一礼,清亮地说:“公子,筝取来了——”
他是在对那位荷一般的男子在说话?他的眼睛只看着一个人——
“呵呵,蓝衣呀,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最近收来的那张异常珍贵的上古传下来的筝?”胡子像眉毛的那位先开了口,一边瞧着他口中的“蓝衣”,一边又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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