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几个人,尤其这是在枫楼竹苑!
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昨夜睡前,缠着洋儿又问了一次他说过的那个算卦先生,在他们都离去后,独自又躺在黑暗中思考,竟几乎一夜睡不着,要想的事很多,要理的头绪也很多,要做的心理交战嘛——
那种深深的的情绪,我只能深深地埋在心底,埋在昨日那深深的夜里——
有不舍,有失落,有为难……但,我必须得理智!
现在这个来客,哪天不来呢,我天快亮才睡着,现在一定是顶着个熊猫眼了。还说什么太阳升得老高?高吗?现在根本不算太晚,顶多就是我那个世界的八点多钟。
懒洋洋地坐起,兰嫂看出我没有精神,便帮我穿衣,梳头,我则一边由她帮忙,一边打着瞌睡,几乎在对着镜子坐在妆台前时,又闭上眼睛睡过去。
“姑娘,要不兰嫂把这位公子给请回去吧?”兰嫂从镜里看着我,我忙睁开眼,从镜里回望她,见她眼里有担忧。
“呵呵,不用,起都起来了,不碍事的。”
以前自己为了赶出好的创意方案,不也三不五时地加班?有时甚至要熬个通宵。但那时的自己也没觉得怎样疲累,第二日还照样跑去公司与客户沟通,怎么到了这里,就这般的娇气了?
都是养尊处优的原因吧,在这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估计体重也有所增加了,精神和耐力却不行了!
再打个哈欠,我如踩在云端一般,朝外室走去。
一挑帘子,便看到一个人,嗯?
吵醒我睡觉的竟是他?
如果换个人,我可能还不会有太大的反应,但显然他今天来得是个错误!
而这个人现在正站在镂空的柜前,手里把玩着一样东西——
脸上燥热起来,那件东西是我在清水镇时,一个人逛街买的小东西之一,是件半个巴掌高,非常精巧的小木娃娃!
当时见那个娃娃雕琢的可爱,憨态可掬以外,在脖颈处还有个弹篁,而且这个世界的小精巧在里面体现了。
那个娃娃除了一点她的头颅会眯眯笑地乱点头外,嘴巴里不知设了什么机关,会随着弹簧的颤动而发出类似笑声的“咯咯咯”的撞击声来,好像在那小小的就像一颗长香米一般的嘴里,有精密的设置,那声音一听也知是撞击声,却与笑声极为类似——
但再怎么说,那也是一个顽童才会玩的娃娃!
我买了来,一路上不曾拿出来过,后来住进这东风小楼,仿佛是自家的小天地,可以随意打理,而且也没什么外人来,便一一摆了出来,怎知今天竟被这号人给抓住了,明显丢了点面子。
“喔?没想到竟是阁下你大架光临呀——”我拖着长调,眯着眼对他说,直到他回过身转过头来,我的脸上也没露出半分笑容。
“呵呵,红尘姑娘,打扰了。”他倒是先施一礼,并且知趣地放下了那个娃娃。
我忍不住还是打了个哈欠,昨夜失眠,整整思前想后地考虑了很多事情,现在脑子还在发僵呢。
于是,懒懒走到厅内的圆桌旁,半爬半扶着坐下。
“姑娘睡得不好?”对方跟着我坐下,一双兴味的眼瞅着我。
没错,是含着兴味的眼,而这庄里只有一个人会有这种眼神!
“原来阁下也看出我是睡得不好,而不是在睡了一夜后还在赖床?”我挑起眉看着这个人,并忍住不去看那两撇胡子。
冷秋蝉哈哈一笑:“姑娘,在下知道是自己叨扰了,只是在下如果今天再不来的话,怕以后再难见着姑娘了,就算还能见到,那也是风马年后了,请别再见怪!”
“喔?你要走了?”我努力用胳膊撑着身子不爬在桌上,一边终于露出点笑容。
“哎——看来姑娘还是十分地欢迎在下能马上离开的,只是姑娘,在下来得这山庄后,却只见过姑娘一次,即使这些日子总和无艳兄在一起,也再没见过姑娘一面,没办法,只能来亲找姑娘了”
这个——
至从那日在梅无艳那里无缘无故的脸红心跳的不受控制后,我就躲着,尽量不去写墨楼,也尽量不去撞到梅无艳,当然他也就跟着见不到我了。
倒是那荷一般的云蓝衣天天清晨能见着一两面,他暂住的小楼离我的不远,而且没有太大的空地,他每日起来练剑便跑来这里,有时我下楼去其他地方,会和他打个招呼。有时,我只窝在楼上吃早饭,远远从窗口看到过几眼,并没下去。
只是,如果不是有这两个客人,我恐怕也不会这么顺利的有几天没见梅无艳了,他那瓶药膏很管用,他让我拿了回来,只两日脸上便看不出什么了,可见这药也是难得的灵药了。
叹气——
我在心里暗叹,那日早晨在他给我擦了药膏后,在他告诉我现在其实是农历九月后,我几乎是立刻地追问他:“无艳大哥,你说过要帮我找的人,找到了吗?”
他是怎么回答的?他没有说话,只用一双眼看着我,看得我,竟无法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我那时只是被他瞧着,竟觉得自己十分地不该问那句话,那句话似乎是在提醒他,我很着急,很着急地想要离开,似乎也在让自己难过,而昨夜自己的心在一重又一重的重新设防后,已下定了一个决心。
“姑娘,哎——姑娘原来这般不喜欢在下,还枉得在下特意来向姑娘告别呢。”冷秋蝉看着我,也叹气,我是在心理叹,他是在面上叹。
而且,他的叹气是假意的,眼里和脸上却是笑嘻嘻。
“卟哧”一声笑出来,收起恼怒,必竟这个人像是专来道别的,出于对我的尊重,我也该大度地给他个好脸色,于是,又把嘴角扯大些。
“姑娘不生气了?”他的笑也加大,精光闪闪的眼睛满是主意的样子,抚着自己心爱的小胡子,问我:“无尘姑娘,不知你会有十几日甚至更长的时间会见不到无艳兄,会不会想想他呢?”
嗯?他怎么突然说这话?
我一怔,他的话中之意——
“无艳大哥要出门?”我问,心里奇怪。
“是啊,上次昌州一事一直未曾解决,这次我和蓝衣来本是为了看看多年不见的他,没想到他一直也在解决这桩子事,我们既然来了,也赶上了,就不能眼睁睁地瞧着吧,打算和他一起去昌州一趟。
我沉吟,而这个人一直在打量我的表情。
“你所说的昌州一事,是否就是那件让无艳大哥不得不回到山庄的麻烦事?”如果是的话,那这件麻烦有这般久都没被解决掉,可见很不简单了。
他点头。
“听清风说过,就是这件事让她飞鸽传书于无艳兄,才把无艳兄召回来的。”他皱了皱眉头,“无艳兄本人却不怎么提这事,他是没有麻烦我们的意思的。”
我再度沉默,梅无艳啊,你的能力也是天下少有,这桩麻烦却缠得如此之久!
而你那些天一直都在早出晚归,应该是力乏心累的,却从不曾见你在面上表现过,也从不曾看你皱一下眉头,更不曾想要让别人跟着你一起担心过,你这样的男人啊——
突然想起,自己在那个世界的好朋友琦,她的男友在创业路上,每每遇上压力和困难时,便会忍不住烦躁,甚至会向旁人包括家人和他的女友发脾气。
而像琦的男友那样的男人却是不少的!
虽然那个世界的竞争压力很大,但能大过现在这个梅无艳的白手起家,纵横全国商界的压力吗?哪个能吃得天上白掉下来的馅饼?
都是靠自己挣扎出来的,而这个男人,却在表面里没有给他身边的人一点压力!
我甚至根本没有感觉到,这桩麻烦是件麻烦,以为早已不成问题了,而现在,他的这两个朋友也要参与进来,他们的气质所表现出来的也并不像是普通人,三个不一般的男人都要去参与解决,可见这件麻烦中的难处有多大了……
冷秋蝉是在我的沉思中离去的,临去前看我一眼,对我说:“红尘姑娘,在下这一走,可能会直接回到江阳,如果姑娘有朝一日能路过江阳的话,不防来摘星阁找在下,只要姑娘报上名字,自可通行无阻——”
我点点头,并没把他的话放进心里,也并不认为自己真有那么一日会跑到什么江阳的摘星阁去。
接着,他离去,离去前,眼里褪下了兴味,换上了一抹深思——
而我想得头有些痛,干脆又扎回床上。
不管他,先睡一觉再说!
梅无艳就算要走,也不会不告而别,而我可以趁着在他找我以前,先补好睡眠,让脑袋恢复它的正常运转和清晰——**********************************************************************
(各位朋友,多多一直信奉一句话,这句话放在任何地方、任何环境都是非常真实的道理,那就是“众口难调”!台湾的著名作家朱镛曾说过一句话——“人不是钞票,无法让任何人都喜欢!”而多多认为即使是钞票,在某种限定的条件下,也是无法让所有的人去喜欢的。
所以多多清楚地知道,看这部文的人越多,就越有不同的意见会出现,而如果患得串失,考量地太多,也越走入维谷,迷失自己。
多多也一直在做到尊重别人,并尊重自己,而且也一直在尊重所有的朋友!我没有把大家归为“读者”的行列,那是因为,我根本不认为自己够格称得上是“作家”!多多把这个界线一直看的就像“爱情”和“喜欢”之间的区别,深浅层次是绝对不一样的。
并且,多多也希望,所有的朋友,在人生道路上,在就业环境中,在遭遇各种坎坷,在面临到种种不如意时,尤其是人际关系的问题上,一定要记住——你不是钞票,无法让任何人都喜欢!)
33章
七天,很短,却也很长。
七天,已足够建立起一段信任,而这种信任的建立也许在人与人之间几十年也做不到。
在七天前,我抛出第一把干果,那只小生灵是警觉和怆惶——
在七天后,它已能立在我身边咫尺之内开始放心地贪吃着,而且还带来了一个伴——
我微微笑,坐在石阶上,低头看这两只小东西。
它们是朋友友?还是兄弟姐妹?又或是恋人伴侣?
我不知道,对于这种小东西,我分不出公母雌雄。但它们很亲腻,总是会互相摩擦身子。虽然没有人类之间默契的对视,却总在彼此离得有一些距离后,便察觉了似的,又互相接近些,保持在一定的范围内。
有趣的是,它们在吃完地上的干果后,等不及我再抛出,便急切地从我手心里来取,挠的我手心痒痒,却又十分的喜欢这种感觉。
便故意不再抛出,等它们到我手里来取。我甚至能偶尔去摸摸它们的蓬松的皮毛,时间却是不能太长。毕竟是野生的动物,即使觉得我无害,并忍受不了美味的诱惑,但它们天生的习性,还是不允许我对它们肢体上的过多接触。
“小东西,我们缘分仅此而己了。”对着它们,我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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