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着等我?
而且没有多余的座?
看来是纯粹把我当个没有地位人女子,而不是什么客人之类的,
这个楼山,不是他,我怎会轮落到此?
“就是她?”
当中那人见我走到近前后,这么问着坐在一把特制大椅上的楼山
,而楼山的屁股份量太重,估计普通的椅子撑不了他太久,他就算挤
进普通的椅内,也是窝得受罪。
再看那个问话的大汉,红脸堂,丹凤眼,让我想起关羽的书生意
气。
而他坐着的身形粗壮高大,雄踞虎椅,那气势,又让我想起西楚
霸王。只不过项羽更多的是儿女情长,这位呢?
“大哥,可别小瞧了这妮子,勇猛着哪,咱家兄弟和她又有几分
缘分,杂家才把她给弄了来。”楼山如此说着,翻着眼看看我,一脸
嘿嘿的笑。
“大哥,你瞧她,现在站在下边,一双眼珠子看了我,又看了你
,哪里有普通小妮畏缩?一般的丫头,进了咱这大殿,早吓得腿软
脚麻了,这妞却挺胸抬背、毫不含糊,杂家当初就看着她有点胆识,
这才顺手给弄来,顺便给三弟娶回来,让他成个家,肥水就不流外人
田了。”
他一通长话,让我听得上、是牙痒痒,如果他在下边,我难保自己不会年上去再咬他一口。什么有胆识?自己那个世界的女子多数会这样,只是这里少女的怯懦,也是他们男子为天的功劳!
“喔?但现在的形势,老二,你觉得办事合适吗?”大哥开口了,
捻着他光突突的下巴打量着我,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
他口中所说的办事是什么意思?
“大哥,不管发生什么事,咱哥几个都是一条心,就算明天天要
塌了,今天咱也该干啥,不就是开火吗?杂家不怕,但两个弟弟
年少,连个女人也没沾过,如果真有个什么闪失,这辈子不是很冤?”
楼山呲牙咧嘴的表情,让他在火光的闪耀下看起来像个钟馗,而
钟馗虽丑,却有道义之心,阳世不得意,到了阴间却能做个判官。
但这个家伙,纯粹一个歹人!专门扼杀女子的歹人。
“这个——二弟,现在如果办事,不宜喝酒过量,但如果不喝酒
,弟兄们哪能尽兴?好好一桩喜事就没了热闹,不就委屈了三弟?”
那老大开口了,一副慎重琢磨的样子,似乎真的在犹豫和考虑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去看那个玉无双,他就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那两位分明在谈他的终身大事,他就没有反应?
我希望他能先开口,拒绝这件十分荒唐的事,然后,我再开口就
会事半功倍。
但我看过去时,他却稳稳坐在那里,有些懒懒得靠着椅背,也不
看我,更不说一句话,仿佛那两个人说的主角不是他。
他倒底在想什么?
脑袋发烧?还是神志不清?或者我下午遇见的人根本不是他?
明明那会儿跟他费那般唇舌时,他的表情是绝对的思考当中,现
在是怎么了?
“大哥,现在办事才是应该,让那帮龟孙子瞧瞧咱们兄弟,就算
兵临寨门,照样红火闹洞房,哼哼,至于委屈了三弟嘛,不要紧,过
了这关,咱再给他热热闹闹办一回。”
玉无双,你怎么还是没反应?你光睁着眼、却没带着耳朵?
我心中火起!
冷冷笑——
“各位,你们在买黄瓜吗?”
一开口,满室寂静,除了那个玉无双,全都看着我,而游四海是
一脸傻呼呼的笑,似乎还很高兴?
“小妞,你不是黄瓜,如果你是,我也会把你拍碎,再捏巴捏巴
重新塑成个娘门儿——”楼山阴阴看着我,嘿嘿奸笑。
这个人,我上世和他有仇?
为什么扯着我不放?
“大当家,贵姓?”我问那个红脸汉子。
他怔了一下,看我一眼,笑了笑,却笑得沉稳:“江。”
一个字,但已是答案。
“江大当家,想请问你,你们占山为王,最重要的图的是哪般?”
我紧紧盯着他,并且打算彻底忽略那个楼山。
他没料到我这么问,但听到这个问题后,讶异地看我一眼,沉吟——
“废话,自然图的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活得自在又潇洒!”楼
山插进话来,而我打算漠视他到底。
“江大当家,玉无双少侠,还有游四海兄弟,你们认为呢?”我
一一看过我口中的人。
他们都无语,似乎都在思考,又似乎对我的问题不以为然而不想
回答我,总之,这三个人都没有回答。
“一个山寨,要养活多少人?几位当家的,你们的负担也敬重的
,人是吃五谷杂粮的,一日无米也会饿得受不了——”
他们在看我,想看我倒底要说什么。
“大当家,你觉得这寨子里添个人划算,还是添点钱划算?”我
看着他们,开始实行我的谈判计划——
本来我的计划应该会成功的,但我没想到,他们遇上了官剿灭,
如果不是现在寨门外的那些兵,我也许就可以等着别人拿赎金来赎我
出去了。
而他们在我后来表明的意图中,曾经都用异样的眼神瞅着我,而
我却在衡量,这些人愿意用我来换作多少钱?
如果是几千两,我身上有,如果是几万两,我就只能搬救兵,欠
别人帐,绝对双把我自己押进去要值得。
但在那个大哥的点动心时,楼山这个恽人却开口了。
“大哥,官兵已快到了门口,咱还要那个屁钱呀,等过了这码子事
,在捞钱不迟,而且这小妞既然能值些钱,娶了她,她的钱也就是咱
的了,何况眼下当务之急,是解决两个弟弟破身的事,他们早应该有
个娃了——”
我气绝,这个混蛋!什么我有钱?什么要破身?什么要生个娃?
原来有时为会骂脏话,也是一种错!
在这种时候更是让我非常后悔的一种错,平常没有学下那气死人
的骂功,现在想大大地骂他一顿,却发现自己根本骂不出来,没词!
“二弟说的也有些道理,现在钱对我们的形势来说,不太实际,
三弟你以为呢?”姓江的开口问那个玉无双了。
这个玉无双,就等他关键的一句话。
“但凭大哥二哥做主。”他一句话让我彻底怔住——
他竟然毫无反抗?痛痛快快地就答应了?
我白日里明明在他眼中看到了对我的不耐,却在不到半日里,全
变样了?
他倒底在打着什么主意?我不相信我看错了他身上的气质,他不
是一个污浊双随意的男子!
但我后来的说服工作,全数被那个楼山给挡了,他简直就是我到
这里后的克星!
直到那位大哥离去,游四海也跟着离去后,姓楼的走下台,路过
我身边,比出一根手指,再一次说出他那句够精典的无赖话语——
“嘘——小妞,你又忘了,不要试图说服杂家和杂家兄弟,杂家
是有了名的不讲道理,而你永远不要同不讲道理的人去讲什么道理——”
然后他一脸奸笑地离去!
玉无双是最后一个走下高台的,我瞪着他,他在走过我身边时,
回视了我,对我说了一名话——
“如果山寨在这次交锋中平安,你也会平安;如果山寨不保了,
我会想尽办法,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去——”
然后,他也离开,而我无法明白这个人,倒底在想什么。
“姑娘,咱们回屋吧,你应该试试新衣了。”身后的李家婆子催
促我,我站在这半山腰看了许久。
心里在想着事情是否已成了定局?
不,没有,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就不算定局。
跟着她回了我这几天住的那间屋子,发现在我出去的这一点功夫
里,满屋子是大红一片——
红纱帐、红桌布、红褥红被、红盘红烛红喜字……
那刺眼的红让我眼睛也快睁不开来!
而且屋里又多了两个女人,一个和李家婆子差不多的身板,一相
虽然有点,曲线,却是满脸麻子,一口暴牙。
和这些女人一比,我无疑算上秀色可餐的,难不成那个玉无双天
天被这些姿色荼毒眼睛,才把我给当成美人一个?
不对呀,他一开始看我时,明明是不以为然的,那个人倒底想做
什么?为何最后又说了那么一句话?似乎对我并无恶意?
但有无恶意,典礼拜堂可不是光明正大、不犯哪家王法的,就算
找人做主去,也没人搭理!
“姑娘可是担心稍后和官兵打起来,咱们这老少就成了刀下肉、
炮中灰?”身后给我梳头发的李家婆子这时一边梳一边问我话,而她
的手劲力度大小正合适,长得粗蛮,却是细心。
经她一说,我才想到,另一个更为严重的事实摆在面前。
如果哪家开始第一个动手,那一场战争就算拉开了序幕,我有些
希望这场仗能早点开火,至少自己不用被押着拜堂。
但如果开火,真用那钢炮轰进来,山石也会被炸个粉碎,更别说
我们这血肉之躯!
哪一样我都不想要,可哪一样都即将发生了。
“李家嫂子,可知为什么官兵就突然来攻山寨?”
这山寨是个不小规模的土匪窝子,也的确不像个普通的贼窝,但
突然就这么被围,显然是有点奇怪的。
任何一个官场上的人,在出兵剿匪前,一般都会找说客来与土大
王们谈判,企图先礼后兵,来个和平式的收剿,难道这些流程在我被
掳来之前就发生过了?
“不知道呀,姑娘,咱这寨子只是在绿林道上争个先后上下,从
来不与朝廷过不去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日大王回来后,就吹起号
角,让备战,说是在办事回来的路上得到一个重要的讯息,朝廷突
然派兵来征剿,奇怪了!”
她说到这里摸摸自己的头,我从镜里反看到她一脸茫然。
“幸亏大王觉得路上兵戎众多,留了个心眼,抓了几个官兵逼出
了这条重要消息,才赶回来通知众家兄弟的,却无法来得及早点赶回,
,多做些准备——”
她的话是真是假?还是她只是个下面的人,不知道真正的内幕?
而那个大王在重兵压境的情况下仍然回来,却不单独逃脱,看来也
是个血性男儿。
“姑娘,你也别太害怕,且不说这寨子固若金汤,就算真保不了,
咱几位大王在开山之时也早有准备,留了后路,你就放心好了,今
天开开心心做个新娘子——”
她的这句话引起我的注意,这山寨子还有后路?什么意思?
但另一个婆子这时用手肘捣了她一下,她连忙像意识到什么似
的转移了话题——
“姑娘也真是好福气,能嫁给三当家,三当家那般少年英俊,听说前两年下山时,惹了一连串的桃花劫,他全都打了回票,一个都没理会呢——”
喔?我听着,不是是该好笑,还是该生气,他英俊,我就算有福
气了?
“可不,咱家也听说三当家入寨前,就是因为不从一个高官的威
迫,不肯娶那家的千金为妻,才惹恼了那个大官,将三当家的一家定
了个莫须有的罪名,给满门抄斩了,三当家的当时不在京都,回去后
就发现了全家灭门,几次欲行刺那个官员,但对方早有所备,伏下了
天罗地网,三当家的险些栽了,后来遇上了大当家的,才来到了这山
寨——”
嗯?还有这种事?那个玉无双原来有如此背景?男子的姿色过人
有时也能惹来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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