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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很快就变成了二三十个。

    而我渐渐听不清这些人走动的声音——

    60第六十章 飞

    梅无艳,一张琴伴着他——

    江怀,一群人围在他身后,一把大戟握在手——

    他们在蓄势以待!

    我听不到琴声是否已响起,但我看到了江怀已举起戟,向梅无艳而去——

    他身后的人都在动,他们试图把梅无艳围起来!

    梅无艳的表情清冷淡雅,此时,双手轻放琴弦上,脸微抬,发丝被风舞动,而他的眼,看向了这里——

    他得专心应战,怎么又看过来?

    对上他的眼,那里面是风轻云淡的飘渺,飘渺中,有一点细微的东西,像二月春风,燕尾剪过暖江时,引起的那一点点涟漪——

    那一点涟漪像他之前的琴音,拨动了我心里某个最柔软的弦——

    而那不是波涛汹涌的震动,是一种清雅带给我的意境——

    不错,就是意境!

    是一种舒畅的感觉!仿佛空山新雨后的舒畅!

    又仿佛是站在浮云漫漫、眺望无边山头般的写意!

    那只是一个眼神,却带给我如此多的遐想——

    真是奇妙的感觉,而他的手指已拨动,我听不到,却仿佛又听到了,心里流淌着一阵琴音——

    这琴音,使我完全无法感觉到,所谓江湖纷争的血腥!

    什么东西在飞溅?

    眼前有什么在蹦落!

    我回了神,发现半空中有碎石在溅,而且是从其他地方蹦来的!

    下意识地看向山下,发现,战争开始了!

    火炮在向内攻击,炮子出炮口的那一刻,有耀眼的火花闪过!

    也正如我先前所料的,炮的射程范围,还到不了这个高度,只把山石轰得是乱七八糟,四处横飞。

    但下面,已是硝烟弥漫——

    有人在此时拉开了我,是清风。

    她与明月一旁一个把我夹在了中心,而偶有飞来的碎石,都会被她们水袖一挥,飞落它处。

    她们的眼却是不看那些落石的,只是看向梅无艳那里。

    我随着她们的目光再度转向场中,看到了一副奇景——

    江怀,原本是拿着戟冲向梅无艳而去的,此时却是紧皱眉头地立在离梅无艳仅有一米左右的所在,他那高举在手的一戟,就停在梅无艳的头顶!

    而那一戟下去似乎就会伤到梅无艳,但那一戟也似乎根本就无法挥下去——

    他的手在紧握着戟柄,他的脸色已从红色变得酱红,而且眉头越皱越深!

    再看其他人,楼山此刻是双眼暴突,原本就大的眼此时更是无法形容的夸张,而那满脸的炸胡,正在不停地抖动,像筛糠一般地抖动,嘴也在抽搐,额上已见汗——

    他身边的游四海似乎更为难受,年少的脸已成青白,豆大的汗珠在滚落——

    再看其他几十人,他们都已停止了原来的攻势,或弯腰或蹲着,还有的甚至抱住了头颅,塞着耳朵,窝着身子地在地上打滚!

    他们也算是有点功力的头目们,但此时脸上的表情,全都是很痛苦、非常痛苦!

    那让我记起自己曾在去医院探望生病的朋友时,路过产房附近,看到待产的女子在撕心裂肺地扭曲着脸叫喊时的痛苦!

    而世上最痛的痛,也就是一个新生命来到这个世界时,从女子体内出来的那一刻!

    而他们,似乎比那还痛!

    天!

    他们如此的反应,而梅无艳——

    仍是云淡风轻!

    有风过,他紫袍飞舞,发丝飞扬、手指轻动——

    我看到,江怀突然扔下了戟,原地坐下,盘膝、横着合掌,紧闭双眼——

    他在做什么?

    像是僧人在打坐?

    其他人似乎也才反应过来,俱都原地坐下,包括那在地上滚着的,也努力坐起,全都盘膝打起了坐。

    我想起了练武人的内力一说!

    以琴为器,根本不会像我所看过的周星驰拍的影片《功夫》里那样夸张!

    《功夫》里,是电脑制作的效果,琴音真正能杀人,是因为它以音发出的气,除了会贯破耳膜的那种尖厉外,真正可怕的地方,在于它是在用内力而发!

    一个武人,必须得是内外兼修!

    如果外功差些,没有内功,情况还不要紧,顶多就是花拳绣腿地走走招式!但如果外功越好,而内功跟随不上的话,那久而久之,是会得内伤的。

    而现在,梅无艳却是在用内力催动琴音,他如此年少,内力竟也到了如此火候?

    那是寻常人得用多少年才能修炼成的火候?

    他的武功,深不可测!

    而那些人,也只有用内力来抵抗他指下的琴音!

    没有招式的互相拆解,只有内力的抗衡!

    内力稍差的,已抵受不住,开始张开口,吐出血来——

    血如注,让我避开眼,只去看那个江怀——

    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不必再受这种苦;只要他愿意放下他的坚持和所谓的面子问题,他们就能解除这种压力,专心投入到与官府的抗争中去!

    这时,我发现身边的清风与明月也都皱起眉头,席地而坐,同样地开始盘膝打坐。而她俩的脸色,已有些苍白。

    看来,她二人的内力也是极强的,才能坚持到这时才有了反应!

    如果我没有吃下那颗药丸呢?

    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恐怕早已吐血而亡!

    刚才也明明看到那些人中有的也在试图堵上耳朵,避免琴音,却不见有效果,依然面孔扭曲——

    看来,这其中,不只是听不听得见的问题,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琴音在席卷他们的心神!

    而我服下的那颗药丸,应该同时具有镇定心神的作用。

    梅无艳来之前,就已想到了这些,并已做好了充分准备?

    我乱想着,看到此时江怀的额上,已渗出如雨一般的汗水,他身后的多人已吐血,并当场昏了过去——

    我笃定的认为那些人只是昏了过去,而我不相信梅无艳就这样杀了人!

    却不知这种笃定是从何而来?

    游四海与楼山在此时,向前一扑,几乎是同时地从嘴里喷出血雾来,他们也似乎隐忍了很久,终于喷了出来——

    孰强孰弱这时已看得分明,他们连清风、明月二人都不如,何况是梅无艳?

    江怀终于认清了这个事实,这时张开口,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说了什么。而在他的嘴合上的那一刻,梅无艳的手指停顿!

    其余还醒着的人,在梅无艳手指的停下时,脸上都是松了口气的表情!并且紧绷的肩膀开始塌下,个个都有气无力的样子。

    结束了吗?

    一切的纷争结束了吗?

    我望着那里,鼻间在这时嗅进了炮火刺鼻的硝磺味道。那是随着山风,从山下战场中飘来的——

    清风、明月也已站起,并且能继续想到为我挡开那些飞来的碎石,又站在了我的两侧。

    我有手有脚,在她们打坐的那一刻,也是自己在闪躲,并且很成功,那些石块并不会威胁到我,而她们却是很尽心地护着我。

    江怀也已站起,捂着胸口,似乎在强忍着胸腔的血气翻涌,脸上很颓废,一脸的疲劳无力,楼山和游四海则擦擦唇角,趔趄地立好,腰背也有些伸不直了。

    而此时的梅无艳,依旧坐在那里,淡淡地看着他们。

    站好的江怀走到他面前,伸手抱拳,并且弯腰施了深深的一礼,脸上竟然有那种感激不尽的神色!

    他为什么感激不尽?前一刻还当梅无艳是个无礼的闯入者,此刻却是那种表情?难道是因为梅无艳的手下留情?

    我看得出梅无艳定是留有余地,没有下重手的,不然,江怀不会还站在那里。

    我也向前走去,见楼山与游四海也走了过去,冲着梅无艳抱拳,脸上是那么的无可奈何——

    而其他山寨的头目们,很不幸的,刚刚还勉强醒着的,现在也倒下了!

    见此阵势,江怀他们应该不会再犯傻了吧?于是,我把手心里的那颗黄色药丸吞下——

    而梅无艳从怀里掏出一个长颈的小瓷瓶,并对江怀说了两句什么,江怀便是一脸诧异地接过那个瓷瓶,他身后的楼、游二人则是不可置信地互相望着。

    梅无艳递给了他们什么?

    江怀把瓷瓶接过手后,又给了楼山,楼山与游四海便转身而去,走到那些倒下的人前,开始从瓶里倒出些颗粒,喂服给那些人,包括他们自己也服了一些。

    那是治疗内伤的药吗?

    应该是!楼、游二人的不可置信,也应该是没想到梅无艳在他们认输后,还能给他们施以帮助!

    我心里猜测,已走到近前。

    梅无艳此时也已站起,对着江怀又说了几句什么,表情依旧淡淡,我却看见江怀的脸色是猛然变成惊惧和不可置信!

    然后,那楼、游二人也望过来,一脸同样的惊惧!

    他到底说了什么?

    只有几句话,就让这几个草莽的寨主们,脸色是变了又变?

    我也诧异,而梅无艳移动,用他独特而难以形容的步伐,来到了我身前,看着我微笑,并且伸出了一只手。

    还是先前那个手势,看向他的眼,他是要带我离开了。

    我看着他笑,说了三个字:“等一等。”

    便走向楼山而去,我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不敢说得太多,那种天聋地哑的人,往往正是因为听不见,才不会说话,而我会说,但在听不见时,也是一种没底的感觉。

    走到楼山近前,他与游四海已给那些倒着的人喂完了药,看到我来,站起。

    我将腕上血玉环摘下,递过去。

    他的脸色不太好,还没有恢复的样子,嘴角还挂着血迹,此时有些意外地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不肯接,并且说了几句话。

    他不知我听不见吗?还是刚才清风同我说的耳语他们确实没听见,所以不知道我的现状?又或是,知道了,也仍然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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