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却只能想!
谁能在这时出现?清风、明月呢?她二人就睡在我一左一右的隔壁,连乐陶舞剑时,二人也在远远地看着——
是的,在最后,乐陶伏在我膝上时,我看到了远处树影下的两道人影,她们在那儿不知站了多久,远远地站着,让我能看得到,并不刻意躲避——
而现在呢?她们能否及时地出现?她二人的武艺绝不是泛泛之辈,比那楼山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她们能察觉到这间屋里发生的一切吗?
还有乐陶,他是高手,连这个人都说他是什么异域妖瞳的传人了,他能出现吗?
希望不大,他住得远,而且喝了那么多酒,后来他倾尽心思离开时还是有些脚步不稳——
想着这些,我就发现自己被这个人端着大刺刺地出了房门——
他一只脚轻抬,用一种我难以形容的优雅与柔软,一勾,开了木闸,跨出室外——
现在才打开门闸?那他进来时就不是从门而入的了?只是,他现在就像在走自己家的厨房一般的无遮无掩,还弄出了开门的声响!
一出门,光线亮了许多,我的眼珠子能转动,向他脸上看去——
一方黑纱遮面!是不透明的纱,连若隐若现也算不上!
而我看到了一双眼——
心里抖一下!
这是一双怎样的眼?
狭长,眼角飞上,正微微轻眯地看着我,而那眼里是片妖异的银光——银光在眼中,像网一样撒开,银光外则是团紫色的雾气,包裹着那邪异的银光——
着双眼仿佛会摄魂,望着我,我的思绪竟有种模糊地被抽离的感觉!
镇定!镇定!
这难道是摄魂眼?
我深吸口气——
神志清醒!
那团紫雾中闪过一抹讶色——
而我,不再看他的眼,这个人的眼——
危险!太危险!
这时,他端着我转身——
我立刻瞧到了我刚才十分想瞧到的两个人——
清风和明月!
但现在,我宁愿没有看到她二人,因为她俩其实就立在我门前,而现在的 那动作像是准备在出手——
却是僵硬的保持着出手的动作!
她二人被定身了?心里又“嗵”的一下!
“两个女人,你们记住把这个交给你们的主子,我等着他。”
端着我的人现在是一手把我横在胳膊上,像拖着个盘子一般,腾出另一只手,将一张纸条插入明月拿着一只银钩的手中。
那钩是明月的武器吗?
再看清风,她手中各有一只笔,准确的说应该是像笔一样的武器,看那金属的光泽,应该是铁质的笔杆,莫非是传说中的——判官笔?
但她二人连武器都使出来了,现在却在我门前被人点住?只有两双眼在望着我,那眼里是焦急——
心里泛上些不好意思,她二人估计在能活动后会非常自责。我在她们眼皮子底下被弄走,她们的心里能好受得了吗?
然后——
风过——
我飞起——
仰面朝天地飞起——
非我所愿地飞起——我的眼前,是一片无垠无际的天空——
天快亮了,那颗最亮的启明星在天空对着我眨着眼睛地笑,而我感觉有点凉!
这家伙把我端出来时,我的外衣是披着的,连中衣也没穿好!现在,腾空而起,像驾在云端,只看到天空像用水泼过的风景,掠过又掠过——
心里突然想到乐陶——
明日发现我又消失不见了,他的自责会有多重?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我身上,自己家里的客人连番在自己家中被人掳去,会是什么感觉?只望乐陶不要因此而太自责——
梅无艳呢?
清风、明月会把讯息传给他的吧?他此次离去是为了办一项大事的样子,我被掳会影响他吗?
这个样子被掳走,要被楼山那次挟在腋下舒服多了,没有喘不上气来的难过,也没有胃口被挤压的恶心!
在这一刻,我突然有些放松,有一丝丝的松了口气——
很矛盾,但确实有那么一些松了口气的感觉,好像我这样就可以暂时地不用再去面对梅无艳,也不用再去面对乐陶——
一方面在担心他们会因我而受牵连,一方面却有这样的想法产生,自己真是应了矛盾相对论呀——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看着天际渐渐泛白——
走出了有多远?准确的说,是飞驰出了有多远?
“女人,你的眼里没有恐惧,实在无趣,你就睡吧——”我听到那道妖异、狐媚、阴柔与优雅并存的声音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天空不见,我的眼睑合上,陷入了无意识中——
正文 第九十一章 洞中洞
再醒来,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洞口处!
醒来时,自己就是站着的,而醒来后,正前方就是这个洞口!
黑幽幽深不见底的洞口,摆在脸前,而周围看起来像是在一座山中——
除了覆雪的绿松,就是其他种类的凋零的干树桠,而松树为多,苍苍丛丛,将这座山布得很密,我却看不到这座山到底有多高、方圆有多大,周围是什么情况——
不识此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身旁站着一个人——
虽在深山中,但此时的天色很亮,我向他看去——
从下到上地看——
一袭黑袍覆身,袍外似乎有黑色的轻纱一层,风过,袍飞,轻纱舞动——
像蝶的翅膀——
而这具身形是修长的,即使他是掳我的人,我也必须得承认,他不逊于乐陶,与梅无艳相比,也不差,是自己遇到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好体态中的一个。
再往上看,黑色披风,似张扬的翼,在他身侧扩开——
猎猎随风而响!
白日的他看起来,褪去了夜色的掩映,邪魅的气息中多了点阴冷,这份冷让这个人光是看他的身形便能非常明显地感觉到!
我,再望向他的脸,仍然遮着,不明白一个男子为何要遮面?是怕有人认得他,还是其他原因?
很丑?又或是……
往上望,是那双眼——
那双眼也正看着我,很美很邪的眼形,里面的银色在白日里不是很明显,但那里的紫色雾气却依然存在,像一双暗夜里的紫黑色的罂粟花在里面悄悄地绽放——
额际有丝发在飞扬,半掩着他的眉眼,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而我现在才发现,这个人的额前有一缕发是银色的,梳了上去,用一块黑玉一般的东西与其他前面的头发一同束在脑后,只束了一小部分,大多数的发是披散着的,在风中同样张狂地舞动。
而那缕银发,只有一缕,窄窄一缕!却使这个人凭添了几分说不出来的魔性!
整体的感觉,这个人是邪气的,邪中带着阴冷,冷里有妖异,妖异中泛着柔媚,柔媚中却又有点优雅,优雅中还带着慵懒——
而这一切却无法影响他是个男子的事实!是个正宗的男子!没有娘娘腔,只能觉得他仿佛是变化万千的、神秘莫测的。很古怪的感觉!
这也仅仅是他的气质和他的眼中所散发出来的东西,他的脸呢?那会是一张怎样的脸?
“女人,进去——”这个黑袍男子狭长的眼阴冷地看我一眼,银色一闪而过——
我,没有选择,入山洞——
洞内阴寒逼人!
越深进越昏暗——
脚下坎坎坷坷、凹凸不平,就像完全天然的洞,没有人工挖掘的痕迹,潮湿而寒气逼人。
我走得不快,因为不熟悉,因为走不惯这种路,因为昏暗的光线!
要转过一个弯了,发现与我同行的这个黑袍人停了下来——
看向他,他这时正诡谲地看了我一眼,而他的眼仍然妖异,似乎微微眯了一下,闪过什么异芒,我看不太清楚,但那种感觉就好像他在算计着什么。
转过弯——
突然——
“砰”地一下,猛然从黑暗中掉出一件东西,摔在我的肩上!
是什么?
对进一双泛着绿光的眼!还有一排呲着的白牙,仿佛要龇咬我的肩!我甚至听到“咯咯吱吱”的声音!是骨骼的移动声和摩擦声!
而那空洞的眼,如望不见底的幽灵,等着我,灰白的牙就在我的侧脸前!
我,吓了一跳!
这是一具骷髅!
一具真真实实的骷髅,就从暗中扑出,攀在我的右肩上——
心跳!仿佛暗夜里回家,走在没有人、没有路灯的漆黑巷子里时,空空荡荡的本没有任何声息,突然,从墙头“喵”地一声、跳下一只猫一样的让人心跳!
如果心脏差一点的,也许会因这份突然的刺激而晕厥。
我,极力闪开,甩去这具骷髅!没有喊叫出声!
与此同时,我看清了这截路——
心“突突突突突突”地跳得很急!
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张牙舞爪、凸眉暴眼、蓝眸绿睛、红须黄发……的各种凶神恶煞!
或拿斧、或举叉、或执雷公刺……向我扑压而来!
从这山洞两边侧扑而来!
就像我要看一场电影,去迟了影院,找错了影厅,推开门进去,没有心理准备时,“哇”的一声尖叫从银幕上传来,而满影厅的人也跟着尖叫,而我就是那个突然看到了恐怖电影中最恐怖的一个镜头的误闯者!是那么的没有心理准备,带来的冲击很大!
我甚至有那么几秒钟,心是漏跳了的。
哪里想到,只是转了一个弯,就看到了这些?
我长吸口气——
镇定!镇定!自己一定要镇定!
那不是真的妖魔鬼怪,那只是塑像,他们不会真的扑下来,只是斜侧着固定在山洞两边,我怕什么?虽然这些做得很逼真,也比自己那个世界的冒险洞来得更加恐怖,但能吓住自己的,也永远是自己!
除了自己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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