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年的份上饶过你,而你得知道,这个女人,她不管心里有谁,在她今后的心里,只有我,只有我夜修罗,她以后的情关中,只有我!”
“不,不,不会的,我,我花水水才是你的命定中人,我才是——”花水水的咽喉被越扣越紧,但她依然固执地喊着,而她的脸上是愤怒,是不甘,是委屈,是失望,是……
我无法形容,仿佛她已等了千年万年,而我的出现让她的希望破灭,让她的努力成了泡影,让她已顾不上掐在咽喉上的手劲,只想把她心中的一切给呐喊出来,她甚至不反抗,只是在喊,宁愿让这个男人亲手把她给杀了。
而这个男人的手劲随着她的喊声也似乎真的在加重,越来越重——
“两位先停下!”我在一旁实在无法不开口了。
“这位独一无二的门主,她曾在你闭关时帮助过你,冲着这一点,你也该放过她,而我还活着,或者就不构成杀人罪,她用命来顶,太不值了。”
我淡淡的说着,这种局面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横来之祸。
我没有要与这个女人争一个男人,她的嫉恨只让我觉得她可怜,而我陷入这种境地,也可怜,并且很无辜。
夜修罗的手停了——
花水水的眼瞪着我——
“滚,念在你当年为我受伤,你快滚!”夜修罗沉着嗓子,松开手,低斥着地上的女人。
花水水站起来,眼里没有泪,只有恨,她瞪着我的眼神中是不屈服。
我看着她,毫不回避,我不怕她,但不想让她以为我想和她抢这个男人。
“花水水,你的情应该自己争取,而不是靠伤害其他任何有可能威胁到你争取的女人,你如果对这个男人有情,就用你的深情来打动他,而不是靠你对其他女人的恨。”
我看着她,赠送给她这几句话,她十之八九在这个时刻是听不进去的。但如果她真有深情一片,迟早会明白这些话。
至少我从不认为与情敌相攻是得到了一个人的那颗心的好办法。
花水水抹去嘴角的血迹,转身,离去,离去前,冷笑,那个笑是送给我的回礼。
看到她的背影没有了来时水蛇腰的扭动,心里有些黯然,这个女人不能死,死了,我想不出有那个女人能再配得上这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是个瞎子,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看向他,发现他正在望着我,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那个像棋盒一样的墨黑的东西。
这一次离得非常近,我也看得分明了一些。是那个盒子,是那个当日在桐城逛街时从算卦老头子手里接过的盒子。
就是这个东西把我弄到这儿来的?我皱起眉,很想一把夺过,扔了它!
而这个男子一边用手抚着这个盒子,一边略有所思地看着我,眼里是深思一片。
“女人,你再打开一次它。”说着,他将手中的东西递过来。
嗯?我刚想夺过来扔掉,他就让我再接过手?让我再打开一次吗?
这个好办,我接过来,只当怎么拧也拧不开,让他直到我根本不是他的命定中人。
上次从那老头手里接过,无心的打开时,他只是在远处看着,不一定看得清楚,而这一次让我再开一次,似乎是要确定一下?
心里迅速思量,手已向那个盒子接去,实在搞不清这么一个像铁又不是铁、像石头又不是石头的东西为什么叫神翕,明明很普通的样子。
在我的手碰到那个盒子的一瞬间,他的手还没离开的一瞬间——
突然——
刺眼的光从盒间的缝隙闪出,让满室罩在这种奇光中——
这种光来得如此强烈和出和人的意外,我的眼一时睁不开,闭上——
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个盒子会突然发光?
而且非常亮?亮得像要灼伤人的眼睛?
这盒中明明什么东西也没有的,难道这一次里面放进了什么?
脑中闪过一些镜头,人影重重,在我闭着的眼睑中飞掠,我看不清,抓不住——
猛甩头,再睁开眼,光华依然,只是有了准备后没有刚才那么刺眼,但这光的散布面积很大,让整个诺大的石室都笼罩在强光中——
我看向对方,他为何还不放手,不是要让我再试着打开一次吗?
但我却看到他的眼在紧闭,脸上的神情带着点扭曲——
他怎么了?似乎很痛苦?
我想把手抽回,而我抽回后,那光芒突然消失!
这诡异的情况让我怔住,这是怎么回事?
“嗯——”对面的人突然也动了,他一只手猛抚向自己的鬓角,但接着好像一只手不够用,另一只抓着那神翕的手也抚上另一个鬓角——
而他竟然有些站不稳的,甚至是仓皇从床上下到地上,用两只手猛抱住额头,像发疯一般的开始晃头,并且开始像于什么挣扎似的痛苦地呻吟——
这是什么状况?
我无法反应过来!
这个男子,像魅一般的男子,前一刻还好好的,轻易地就扣住一个女人想要杀了对方,而他一直是那么强大的,现在竟然在抱着头呻吟?
他看起来是如此痛苦与难受,而且在浑身颤抖?
我不知应该怎么办,却发现他突然弯身——
然后,就看见一道血雾从他口中喷出——
地上瞬间一片血色!
“来人呀,快来人!”我开始大喊,他竟然吐血?
我还没喊完就有人窜了进来,而当先的那个是那绿眼的老女人,她身后跟着那些白衣女子,还有那个彩衣的花水水?
“主,主,你怎么了?”老女人似乎非常惊讶,但接着是恐慌,她有些手足无措。
这个局面似乎让她太过意外与震惊。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我看到花水水冲了上去,满脸的惊讶于急切,眼里是仓皇、是害怕、是忧心、是焦虑……
但她一接近,就被夜修罗狂猛甩动的手臂给振飞了出去——
倒地后,她也“哇”地吐出一口血——
那个男人那一臂的力量竟有那么大?如果是我上去,估计我这条小命就完了。
而他现在双手抱头,已撞到圆桌旁,那一只手里还抓着那个所谓的神翕。
我连忙喊——
“你们快把他手中的东西夺下来,夺下来!”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就是在那个东西发出光芒的时候,他才会变成这样的。
那个老女人和其他白衣女子都冲了上去,她们不知先前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们情急中也只有听我的先试试看,都是向着那个神翕而去。
在又有几个女子被振飞后,我看到那个神翕终于被夺出他的手。
而一切开始缓和——
果然是那个神翕作怪!
在神翕离开他后,他的狂乱渐渐缓和,而他也渐渐放开抱住头的手,渐渐睁开眼,再睁开时,我看到他眼中是一片银光!
非常惨人,比以前见过的银光要强烈百倍,仿佛那不是一双眼睛,而是一个发光体!
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在那眼中的银光也黯下去后,这个男人也恢复了正常,而他的神情似乎有些怪异,他似乎在竭力地想着什么,表情是陷在一种回忆中的。
他嘴角那抹猩红的血迹,让他的脸上多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凄美。
然后,这个男人看也没看众人一眼,一挥袍袖,离开——
所有的人都跟着他离开——
最后一个离开的是花水水,她走到床边,盯着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都是你这个女人,他如果不是给你输入内力替你逼毒,伤了元气,他不会吐血!”她咬牙切齿,“而且他什么都已忘记了,你的出现却让神翕重新亮起来,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看着她,在消化她说的话——
那个男子是因为替我逼毒才会吐血?而他刚刚收功时脸上苍白、额际有汗也是因为用功过度?
看来这个毒是非常难解的了。
“花水水,如果你放出的不是什么蛇王,换一种普通点的毒蛇,也许他不会耗费那么多的真气!”
这个女人,害人不成,反来质问被害的人?
她怔了一怔——
“花水水,你还待着做什么,还不出来——”是那个绿眼的老女人返进来,看着她,并在门口等着她。
花水水显然是没有机会对我下手了,离开。
恨恨地丢下一句话——
“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你要插进我和他之间,我会让你不得好死,永世沉沦!”
这最后一句话——
让我怔住!
为什么这句话,我听得有些耳熟?
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就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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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章
隐隐约约中有笑声传来-------
这笑声疯疯癫癫,痴痴狂狂,一会儿高亢,一会儿低沉......
把我硬生生从睡梦中拽醒!
我坐起来,头有些昏沉,那条金蛇果然是剧毒无比,到现在我身体还是不太舒服,头昏脑胀的。
眨眨眼,摇摇头,那阵笑声似乎是从室外传来的?好像是前几日听到的那个笑声?同样的苍老,应该是个老人发出的。
看过去————
是还有一个人!
他,他怎么躺在上边?
我讶然地看着这个人,自己在他们离开后,全身无力,后来就昏昏沉沉地睡去,而他似乎几日都不曾回过这个石室,怎么这时会躺在这个床上?
虽然这张华创很宽很大,我和他之间隔着来两个人竖躺的距离,但这情况还是让人很别扭。
看着他,他似乎睡得很沉,并不受外面那时高时低、时远时近的笑声的影响,身上没有盖着任何被衾,就那样躺着,哦,这个——
好像被子被我霸占了。
再看他的脸,怔住——
他的脸似乎仍有点苍白,却是如此的平静,在鲜红的床的映衬下,在黑亮的头发的映衬下,是无比的绝艳。
没有了醒着时的邪魅,也没有了那阴冷的气息,仍然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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