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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母的这句话经千里传音传给他,那个魔动容,而他不肯轻易相信仙母的话——”
换作是我,也不会轻易相信的,紫萝草不是魂已飞魄已散了么?怎么再重逢?
“红尘,你忘了,那紫萝草还有几缕轻魂,而那几缕轻魂就在千年寒滴泪中——”
嗯?忘了,乐陶是提过那个无尘大仙曾在最后用法力收回了紫萝仙的几缕轻魂,
但已化作了死物,还能怎么样吗?
“红尘,当年的紫萝仙本是非常得到仙母宠爱的,她的思凡虽然让仙母也震怒,
可其中有古怪,仙母在事后左思右想,便彻查这件事,才找出那只兔妖,几番审问,
兔妖却也是之念很重,又狡猾异常,直到仙母用了七珍画境让她入局才查出真相,
原来是那兔妖做怪,捏了无尘与紫萝的塑像,又牵了红线埋于树下,陷害紫萝——”
“七珍画境?”她说的东西都不是很能一下子听懂。
“七珍画境是天界一样神宝,是幅长长的画,但此画非凡品,不管是仙还是人,
或是其他,走入了画境,都会露出真性,陷入迷境中而无法自拔,
把内心的种种完全真实地表达出来,除非是修为非常高的神,仙,魔
才能突破那幅画,而又那种修为的不多——”
我讶然,那不就像我曾经过的迷阵么?道理是相同的。
可怜那紫萝虽被兔妖栽脏,但她对无尘是情根深种,实质性质是一样的,她没又否认,
坦然面对,让天界震惊,她用情用得太深,让那司情仙也看得动容,说见多了人世间的儿女情长,
却没见过这样不妄求,不存占有之心的爱恋,紫萝的用情太深——”
我无语,宁愿自毁也怕忘了心中的人,这份情,是很难得,那种自我毁灭的行动可是彻底的。
“红尘,仙母在得知真相后,怜惜这个小仙,她曾在众仙不在的空当,收了灭魂法器,
用她无上的仙力试图再收回一些魂魄——”
嗯?可以么?
但所谓的法器也是仙界自定的,那法器的法力说不定也是某个神仙所赋予的,
如果是由仙界最高法力的仙来做这件事,似乎有点可能?
“仙母背着众仙,费了她近两千年的功力,在所有的仙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收回了紫萝的残混几缕,但很少,很残,仙母仙母将她放在自己的琅玉瓶中,
让那残魂能在里面修葺——”
琅玉瓶?是什么神器吗?那紫萝看来是很得宠爱的,既得仙母不惜耗费两千年的法力相救,
又能在神器中安身,她会是个什么样的小仙?
“红尘,还在那里想谁是紫萝?刚才我就告诉了你,你就是紫萝,紫萝就是你——”
她是能看到我内心想法的任何一个念头,太可怕了,这就是法术?
“也不是所有的法术都能直透人心的,红尘,你今夜得面对现实,你就是当年仙母
救回的那几缕残魂投入人世后所得的人体——”
我?我想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又爱吃,有很俗,浑身上下我找不出
能有一点与仙骨有关联的地方,七情六欲也重得很,说我上世是仙人?我不信。
“红尘,你的七情六欲是很重,嗔痴爱恨却不全,你仔细想想,这二十多年来,
在对异性方面,动过心吗?哪怕是一点点的心旌动摇你有过吗?而你一向没有恨,
即使有很多人对你不利,在那个世界中的社会上有太多黑暗,你从来没有厌恶过谁,
更没有憎恨过谁——”
她说的,似乎是真的?我认真地开始回忆起自己那二十几年,似乎对家人以外,
我没有什么太重的情谊,一切都很淡,即使是朋友,也仅只是人缘好,
是因为我从来不去计较,不去在意什么——
难道我七情六欲并不全?
“是的,你的七情六欲不全,不仅仅因为投生的你魂魄不全,即是你是完好投生,
有仙根在的你,也不会像很多俗世中人那样犯很多俗念的错误——”
“而这一点,是在那颗寒滴泪在你脖间大发紫光时,我才发觉不对,
你竟然与那颗泪相互呼应,甚至渐渐合而为一——”
什么?她说什么?
“那里面有紫萝草尘封了上千年的轻魂,而你本身也是那魂魄的一部分,你们能感应与合一。
也是正常的,但天界也是在那时才发现你居然回到了这个世界中——”
我已无法开口说话,她说的寒滴泪发亮,是指哪一次?
“哪一次?除了那一次还有吗?当时紫光大亮,而一直监视着下界的仙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发觉了这是紫萝仙的灵力,从天界下望,看到飞雪中,你就站在紫光中,而我,
才在那时知道自己无意中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因为我想到那晚,我与梅无艳的那幕后,他离去,紫光莹莹中,
我仿佛看到了许多异象,而也是从那一夜开始,我心里似乎就被灌进些什么,涨的我难受,
才在第二日去找乐陶询问寒滴泪的事情。
那是寒滴泪中的轻魂在与我的魂魄在合而为一?
我不敢相信,可是又有点开始相信了。
“红尘,如果不是我误打误撞把你带来,也许这个世界不会再起动乱,而那个魔
也不会再被触发魔力,有了恢复记忆的迹象——”
“那个,你能否叫我莘莘?我现在很想听人叫我莘莘,不是红尘,更不是紫萝——”
我开口了,我有些混乱,发觉原本的那个自己正开始消失,开始被人遗忘,包括被我自己遗忘——
我现在需要有人叫我名字,让我能确定我原来的身份,尤其在这个世界中,
我的一时之念,让自己没有了原来的名字,而在今夜,终于有一个人知道我是莘莘,
我可以无所顾忌地听到这个真正的我的名字了。
现在天色不早,我应该继续听面前这个女子的故事吗?离子时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了,
我还得有段爬山的过程。
“当然得听,而且不知道你今夜为什么会说要走,我刚刚算过,似乎是有什么干扰出现,
这个干扰不应该是来自仙界的,仙界不会添乱,不到万一也不会来轻易查收人间的事,
至于那个干扰的目的是什么?我还无从得知,但显然对方是做了预防的,预防着被仙界察觉,
做得隐密,并设了法术,我回去后会好好查这件事,但你现在必须听完所有的前尘往事——
我开始有些急躁,夜色赶来越深,而我却还呆在这里,有些拿不准现在应该怎么办,是继续留下来听她说完,还是?
虽然她口口声声地说我是她所述的故事中的主角,但我找不到自己是主角的感觉。
而我现在的心情,是焦躁,昨天出现的那个也有法力,今天出现的,也不是凡人,我应该相信哪一个?昨天那个虽然神秘兮兮的,但欺骗我有什么好处?而且对方也说过,我留在这里会影响这个世界的发展规律,是不应该属于这里的。
“莘莘,我就这么叫你吧,我是无相,你如果仔细回想,应该在寒滴泪的故事中记得无尘有个与他几于是同时幻化成人形的本体,而我,就是那块玉一分两半后的另一半,也是早无尘一步成形的无相——”
是她?
想起来了!
讶异地看着她——
“莘莘,你的到来时我安排的,你要执意离去,我也可以同样让你回去,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可以,你不要急着现在去,去了对方也未必在了,我来这里,对方可能已有察觉,他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还敢在今夜来。”
她说她随时都能送我走?我不必急在这一时?那个神秘背影又倒底是何方神圣?
“莘莘,当年那个魔不肯轻易相信仙母,但佛祖也用了千里传音,并对他用佛誊发誓,如果他放下手中屠刀,佛祖会保证仙母的话成为现实——
佛祖都出现了,这个事态是很严重的,我开始让自己沉下心来——
“佛祖的传音让当时几于所有参与了那场浩劫的仙、神都听到了,包括其他的魔。而那个魔在伟祖的发誓下,因为那句与紫萝仙还有再会之期的许诺,他停止了他的祸害——”
我怔了一怔——
不想急着走了,这个故事的吸引力越来越大,我想听下去。而眼前的无相如果真是仙人,她带我来时,没有异常的天相,如果再带我回,相信也不需要什么九珠合一的满月夜。
“莘莘,佛誊,对六界来说可不是什么儿戏,比人间的九五之尊的金口玉言要重要百万倍,佛祖亲口下了法旨,说只要那个魔放下屠刀,就不计前嫌,并保证紫萝草能与他重逢,那个魔信了,停止了——”
那个魔的情种竟然这么重?重得可以放弃神位,重得可以毁天灭地重得可以立刻放下屠刀?
这是一份怎样的情?
仔细琢磨,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憾,还有一种渐渐扰上心头的压力。
“莘莘,当佛祖与仙母在他停止后赶到他那里,赶到那可以放出魔妖的门路前时,魔盯着他们问,怎样让他与紫萝重新相连,佛祖要求他得答应一个条件后才会实现诺言——
“魔为了与紫萝重逄,宁愿什么条件都答应,而佛祖的话,他信。莘莘,那个魔真是性情中的性情,不管他是神,还是魔,还是现在的人,世间竟然有这样的痴情灵魂!”
听到这里,我看到对面的无相脸上有了动容,她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现在竟然是动容!
不只她动容,我也动容。
“佛祖要他答应的是什么条件?”我忍不住问出口了。
“莘莘,伟祖要他放弃法力,成为凡人,重入俗尘,与紫萝只能有一世情缘,他却得生生世世成为凡人——”
什么?
他会答应吗?
在亲眼见了紫萝草没有了以后,只是凭一份信任,会冒这个险去答应吗?为一世情愿,生生世世成为凡人?那是一种多大的牺牲?凡人的一世最多也不过百十来岁,却要放弃永生的生命,世世去受轮回之苦?
“莘莘,他答应了,他不惜放弃一切,愿意重入那会饱受生老病死的人界,去与紫萝相遇——”
心里抽紧——
“而他在答应后,佛祖要他喝下一杯玉露——”
玉露?什么东西?他都答应了,佛祖还会让他喝下什么?
“那玉露在佛祖的解释是,他喝下会失掉所有的法力——”
喔?原来是一杯消去法力的露,有些奇怪,神仙的法力是要靠喝东西来消除的吗?
“莘莘,伟祖与仙母的良苦用心你又哪里知道?他们会遵照诺言,将他投入人界,也会将你的那几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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