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本来紧抿着的嘴角也放松下来,形成一个柔和的弧度。
“怎么可能……”齐昂大笑,翻个身,双臂直接搂上了他的脖子,半个身体都挂在了他身上,柔软红润的双唇在男人脖子上胡乱亲吻,“你刚才不理我,我生气了……”
“又在说傻话。”高启怅终于笑起来,抓住青年的手臂,带着他坐起来。
“我才不傻……”齐昂噘起了嘴巴,幼童一般黏在他身上,“没喝醉,好热……”
一边喊热,他一边把身上仅存的短裤往下来。动作进行到一半,又开始剥高启怅的衣服。
“你不热吗,我好热……”无视对方的反抗,齐昂不依不饶硬是把本来衣着整齐的男人也脱得与自己一样光.溜溜的才算罢休。
两人身上的热度都可以与今天的阳光相媲美,因为高启怅刚才腌蟹时也喝了几口酒,量虽不大,却也足以让人发晕,以及心跳加速。
不知道是不是酒气上涌的缘故,高启怅没过多犹豫,就干脆的吻住了还在喋喋不休的嘴唇,灵活的舌尖探进去,驾轻就熟的含住对方的舌,缠吸、勾吮。
“嗯……”鼻腔里发出了闷闷的,却好听的呻吟声,齐昂一点也不矜持的用双腿夹住身上男人的腰,下.身难耐的不停摆动。
将齐昂不肯安分的双手扣在掌中,高启怅含入一边凸起,轻轻厮磨一阵便放开,唇舌在敏感的腰线上流连不去。
两人的火热欲.望早就站立起来,时有时无的碰撞、摩擦,引起对方更深一层的战栗。
“快……快一点……”挺起了腰,齐昂示意对方快点进来,水蒙蒙的眼睛睁开看着身上的男人。
低头安抚性的亲吻他,高启怅拿起刚刚带过来的防晒油,挤在自己的掌中,然后抹到还没准备好的密处。
修长的手指一根接一根的刺进去,清醒时一向隐忍的齐昂此时毫不遮掩的蹙眉,张着嘴巴轻声喊疼。
“忍着点。”
高启怅心疼,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反而加快了扩张的速度。等到对方已经开始呼吸不稳,眼睛也再次阖上,发出低低的喘息声时,他挺身而入,将自己的硬挺埋到下面柔韧身体的最深处。
没等他开始抽.送,底下的齐昂已经适应了异物的入侵,轻轻地摇着腰胯,催促对方的动作。
把他的双腿曲在身侧,高启怅这才开始一下一下撞击,由慢变快,直到脱离人的意志力,只遵从身体的本能。
深棕色的头发在头顶不停晃动,齐昂眯着眼睛,伸手想要抓住,手指却总是从发丝间穿过。
金色的……
在耀扬的照射下,高启怅的头发变成了阳光般的金色,如此炫目,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
限于□的洪流中,他模模糊糊的想起了多年前在海岛某个上午。
还是冷酷检察官的高启怅,在会见室里静静等待自己的出现。他侧身站在窗户旁边,一边侧脸隐没在阴影里,而另外一面,则是镀过一层金色的阳光般,硬朗的线条突然变得柔和起来。那一头浓密的发,被海风吹拂着,不似往常拘谨,飞扬在空中,显现出耀眼的金色。
终于他抓住了眼前的人,手指穿过发丝,最终落在□的宽厚肩膀上。
手下肌肉散发着不同寻常的热度,几乎要灼伤他。
“哈……”齐昂挺身,用尽全力拉下高启怅的头,然后热烈的亲吻他,紧急抱着不肯放开。
最后几个猛力的贯穿几乎要将他撕成两半,痛感与快感交织在一起,汇聚成让人窒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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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
齐昂手里拿着药膏,小心翼翼的给趴着的男人上药。
“还好。”
高启怅语调还是没有起伏,像是受伤的并不是自己。
“被晒伤了也不说,你当自己铁人啊……”
终于,大功告成的齐昂把手里的药膏甩到一边,谨慎的避开对方后背上的伤处,轻柔的吻吻他的嘴唇。
“以后别太惯着我。”他抚弄着男人的头发,有点不甘心,更多的却是下定决心,“这种蠢事真是太丢脸了……”
他忍不住脸红了。
在大中午的沙滩上做.爱,最后却害上面那个人的背被晒花了。
“不。”高启怅竟然拒绝了他,还是非常果断的,“我喜欢。”
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认真到极点,就跟往常一样。
齐昂的脸一下烧了起来,连耳根都泛出了桃花一般粉红的色泽。
其实,他也很喜欢。
婚姻大事
沈匀走进医院大门,浓郁的消毒水气味让他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急诊室的门紧闭着,一盏暗红色的灯不停闪烁。
走廊一边靠墙整齐放着一排椅子,市局退休了好几年的刘局坐在那儿,身边是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妇人。
两个人都表情呆滞,带着那种历经沧桑后的麻木感。
他站在大厅和走廊的交界处,停住脚步,想抽支烟,却立即想到这是医院,于是住了手。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尚未反应过来,一个人已经撞到了身上。
“对不起啊。”
年轻的女警丁影手里捧着两杯热牛奶,急匆匆的往前冲,一不小心撞了人,头也不抬的道歉,然后继续一路小跑。
她刚刚去医院对面的麦当劳买的,天气挺冷,就怕凉了。
急诊室门口坐着的,是贺队的母亲。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刚被儿子接到c市没多久,今晚听到贺队执行任务中枪的消息,当时没撑住就晕了,掐了人中救醒过来,凭人怎么劝都不听,非要过来医院守着。
没办法,三队的队员只有通知老局长过来。刘局跟贺队关系匪浅,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但具体是什么关系,没人知道。
“老领导,我求您一件事儿。”老太太没接丁影递到手边的杯子,却突然转头对刘局说,一开口,两行浑浊的泪水便顺着满是皱纹的苍老脸庞滑了下来,“别让小慕在一线干了,当我拉下老脸求求您,啊?”
刘局含了根烟在嘴里,没点着,过干瘾,听了老太太的话,半天没言语。
丁影站在一边,一颗心乱跳。
贺队要是不在三队了,以后岂不是见不着了?
“警察家属不好当,这我结婚时就知道。”老太太不哭了,擦干了眼泪,望着急诊室大门,“我那口子四十多岁活活累死在内蒙,我谁也没怨。小荣干缉毒,死在云南,我也认了。现在不一样,我们家只剩小慕了……”
“老嫂子,听你的。”刘局长咬着烟屁股沉默了良久,终于说出句话来。
贺家父子两代都是警察,老贺在内蒙出差时染急病客死他乡,大儿子贺又荣上的警察学校,毕业实习时安排在云南当缉毒警,实习期还没到,就死在毒贩子手里。小儿子贺又慕,本来是好好的大学生,结果大学毕业考到c市公安局来,第一次任务就被派到青帮卧底。
“那我替他死了的爸爸跟哥哥谢谢您!”老太太其实是个爽快人,听了刘局的准话,没露笑脸,心却是放下一大截。
急诊室的门终于打开,几个白大褂走出来,丁影忙迎上去。
“没事儿,没打到要害,休息一段时间就能下床了。”为首的大夫满脸笑容,说这话显然只是安慰家属。
“我能见见吗?”老太太站起来。
“不行,麻药还没退呢,等伤者醒了爱说多久说多久啊。”大夫笑着拒绝,扭身走了。
三队几个年轻警察掺着老太太回家,刘局也没多待,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贺又慕被推到病房里,丁影主动要求陪床。
沈匀在外头站得腿都麻了,守到半夜,才见贺又慕醒过来。丁影一门心思只在贺队身上,竟没发现病房外头有个大男人也站了一夜,直到伤者半夜醒了要喝水,小姑娘拿着空暖水瓶去打水,这才发现站门口的沈匀,顿时脸都白了,想给个白眼又不敢,只得愣在那里当门神。
“行了,你打水去,我还能在医院亲自动手不成?”沈匀见她那炸毛的样子,倒是笑了。
这也不怪丁影,谁让贺又慕是在皇后夜总会伤的呢。
两年前成联国际破产,谁也没想到沈匀偏偏不走,就在c市重新开始。他跟贺又慕的梁子,也算是正式结下来,两人玩命似的对着干。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沈匀在这期间结了婚又离婚,生了个儿子,留在b市给太后带,算是代替自己承欢膝下。
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走进单人病房,他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似笑非笑。
“丁影,你来一下。”贺又慕也没看他,径直叫站门口的小警察,“去我家一趟,拿个东西。”
“好。”丁影走过去,听了吩咐就走人,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挺怕现在的沈匀,他跟以前像是一样,又像是不一样,反正这男人身上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我刚才看到你妈了,她求刘局,想让你从一线退下来。”
见再没了闲杂人等,沈匀才慢悠悠的开口,语调里透露着闲适又自然的态度,仿佛眼中前躺着的不是个重伤之人,而是相交已久的朋友之类的人物。
“你到底想干什么。”贺又慕冷冷的说,表情平淡,眼睛更也没看他。
“其实也没什么,让你退的话你就退,当个督察什么的也不错。刘局帮不了的忙,我来帮。”沈匀笑了,迈着长腿走到病床边上,双臂撑着往下看,“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贺又慕没说话,垂着眼睛默不做声。
“反正在c市,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也不想做绝。”沈匀敛下笑容。
接下来的时间,单人病房的空气像是停止了流动一般,整个气氛压抑得出气,让人喘不过起来。
终于,丁影带着贺又慕要的东西赶回来,提在环保袋里的是一个玻璃盒子,一个车模被小心翼翼的存放在里面。
盒子里还有一张字条,因为时隔太久,质量不太好的纸张已经开始发黄。
字条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如果可能的话,帮我还给韩一凡,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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