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天方十三城的人有异能吗?”顾北溟看着萧墨池,随后将目光落在了叶苒苒身上。
此刻的叶苒苒如同没有了魂一样,口中不住的在说着:“安归,我的安归……”
“啊啊啊,不行,嫂子变成这样,我回头怎么跟我哥交代啊……顾北溟,你快点想想办法啊。”萧墨池此刻有种要崩溃的感觉,不停的晃动着顾北溟的胳膊。
然而顾北溟却拿起刚才上官金悦给的那个日记,就坐在叶苒苒身旁,轻声道:“这是你吗?”
叶苒苒眼神迷离的晃了晃头,然后唇角勾起了一抹妖冶的笑容。
“对,是我。”
“完了,我嫂子真的魔怔了。”萧墨池抓了一把头发。
顾北溟面色微沉,冷声跟萧墨池说:
“好了,别闹了,我们继续看这个故事,或许真如那位老人所说,苒苒在故事里,只有我们看完故事,才能带她走出来。”
萧墨池本想说不看了,但是见叶苒苒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本子,他咬了咬牙。
好,就要看!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故事后面是怎样的!
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把他嫂子给弄走了。
接着,就看到萧墨池坐在叶苒苒左侧,跟顾北溟一起,读着那个故事——
“急什么,过了孔雀河,慢慢睡!”安归的手抱在胸前,说完后,就放肆的欣赏着我的表情。
看到富商舔着唇,满脸邪气,我真的要疯了。
一个月以前,我还在跟教授一遍又一遍的争论历史难题。
而此刻我却赤着脚站在一个可怕的男人身旁,被几个肥头大耳的商人称斤度两。
不过是任性的触碰了时空旅行的开关,我就已经在这个时代身不由己,再也回不去我所熟知的现代文明。
被那些商人带走,我会发生什么?
我根本不敢想象。
我知道,从我一无所有的来到这个时代开始,我就已经处在了一个可怕的,身不由己的,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时代中。
我没有办法像小说里的人那样遍地金手指,我甚至都没有主角光环。
我能怎么办?
死,我一定要死!
“小美人,放心,老爷今晚会好好疼你,玩死你!”站在小船那边,富商语气森森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脆弱的掉下眼泪,盯着那碧绿的湖面,脚步挪动。
再靠近一点!
再靠近一点我就跳下去!
只要死了,我就能回家!
“心肝儿,你敢跳下去我就把你的尸体捞上来,晾三天三夜!”安归的手落在我腰上,好看的眉皱起,阴恻恻的说了一句。
我惊得睁大了眼睛,身体不自觉的发着抖!
他什么时候发现我的想法的?
不过,这个威胁根本吓不到我。
我一心想回家,这个身体以后会如何,我不在乎。
“你跟你的命都是我的,我没有点头,就是天神来了,你也不准走!”安归懒洋洋的手在我腰上摩挲,头凑到了我的耳边,薄削的唇呼着热气,细细的描摹着我的耳廓。
他很偏执!
尤其是在我面前。
这些天,他总是可以用很多可怕的话威胁我。
可我对他没有感情,对这个时代没有留恋。
哪怕他掐着我的脖子。我都不觉得怕,只认为这是种解脱。
“乖一点,除了我没有人有资格欺负你!”他用气声说着,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侧眸讶异的看着他。
刚想说什么,就被走过来的富商打断了。
“安归,这船太小,能让我们坐那艘大的吗?”
“可以,只是价钱更高。”安归挑起眉梢,略带着讥诮的看着富商,手始终在我腰间。
“这好说!她,你可一定要给我!”富商看着我,笑了起来。
“放心,只要到了对岸,我保证你一定能睡到她。”安归看着我,唇角突然浮起意思诡异的笑。
“不过,要是过不去,那就不是我的事了。”他看着富商,慢慢的说着。
安归的笑在这一刻很可怕的,我清楚的看到了杀意。
我不懂,他一个引路人,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客人有杀心。
很快,我们到了大船这里。
富商挑的船有船舱有甲板,像是秦淮河上的花船,处处透着奢靡之感。
“这船怎么感觉不对?”一个商人皱眉问着。
“中原人造的船。”安归轻笑着。
“我们楼兰人的船在那边,只能乘三人,你们要不换那些?”安归唇角漾着微笑,但是这笑隐隐的让人不寒而栗。
商人瞥了眼那些小船,脸色不由的变了,不耐烦的挥挥手,“好了,不换了!”
不一会,船就朝着对岸行驶了。
船在河中央的时候,猛然晃动了两下,我被安归死死的搂在了怀里。
商人们也是吃了一惊,开始去检查大船。
等他们去了船舱的时候,安归漫不经心的捏着我的下颌,“会凫水吗?”
“不……不会。”我老实回答。
“自己来绑。”安归忽然递给我一根绳子,一头缠在他的腰上,另一头给我,示意我把自己跟他绑在一起。
我照做了。
等绑好了时候,他忽然揽着我的腰,带我跳下了河。
孔雀河的水就跟远远的看上去一样,静谧之中带着透骨的冰凉。
安归一只手搂着我,另一只手灵活的划着水,趁我不注意,忽然咬住了我的唇。bimilou.org
我挣扎着,他就发狠。
这种近乎于猛兽的啃噬,让我疼痛不已。
“不要了……”我痛苦的说着。
“心肝儿,看那边……刚才那个吻的回礼来了。”安归毫不在意我的拒绝,说完就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而这时,刚才的船忽然着了火,只是一阵风吹过,火光就漫天而上。
“快来人!救我们!”船上的富商身上也是火,惊恐的大喊着。
我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张了张口,半晌没说话。
“啧啧,真丑陋……”安归说着,已经将我带到了岸边,捏着我的腰,似笑非笑的问:“这回礼喜欢吗?”
喜欢吗?
我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死亡。
对于生于和平年代的我而言,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噩梦一般,我已经颤抖着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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