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娘娘开恩!”
许知淮眼圈儿红了,跪地软软哀求。
皇后见她哭哭啼啼,蹙眉不悦。
玉嬷嬷适时开口:“这里没有姑娘说话的地方,姑娘真的问心无愧,还有什么好怕的?大大方方去了就是,公道自在人心。”
“嬷嬷所言极是。”
卫漓慢悠悠地来到许知淮的面前,语气难得略带几分客气道:“许姑娘,请吧。咱们今日事今日毕,别耽误功夫。”
许知淮抬眸对上他阴沉戏谑的眼神,脸色异常苍白,狠狠咬唇。
兜兜转转,她又落在了他的手里。
卫漓早有准备,将她囚于马车送出宫外,低调且不声张。
一路上,许知淮惴惴不安,心中翻腾着许许多多的想法,她就这么离了宫,殿下不会不管的,只是时间不等人……她需要时间。
马车停下时,卫漓掀开帘子,稍稍探身进来,对着忐忑不安的许知淮道:“怎么怕成这样?你忘了我有多疼你了。”说完,他冰凉凉的手抚上她的脸颊,粗粝的指腹蛮揉着细腻的肌肤,三两下便红了。
卫漓轻笑:“宫中果然养人,养得这般娇嫩,让人心痒痒的。”
许知淮听出弦外之音,惶惶垂眸:“侯爷,我好不容易才在太子殿下跟前混了个正经差事,这么一走,岂不前功尽弃?”
“蠢女人!”
卫漓笑而不语,捏住她的脖颈,紧紧攥住。
许知淮被他以威胁的力量带下马车,眼前不是别处,正是侯府。
他带她回自己的地盘,杀了埋了都没人知道。
许知淮踉踉跄跄,故意走得很慢。
卫漓挑眉冷笑,像看穿她的心事一般,狠狠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入房间。
门关上的那一刻,许知淮咬唇哭出声来:“侯爷,我好痛!”
她的哀求换不来卫漓的怜惜,只有粗暴和野蛮。
衣帛撕裂,纱裙半褪,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欺身将她压下,彼此紧紧贴覆,他掐住她的脖子,逼得她呼吸困难,身下的动作更是又狠又重。
激情最灼热时,他冷冷的声线掺杂着丝丝暗哑:“今天你走不了!”
许知淮几近窒息,身体像被撕裂了一样疼,待他魂销魄毁的掠夺结束,她才得以喘息。
许知淮全身麻木,无力地躺在床上,鬓角的长发与汗水纠结黏连,遮住脸庞,堪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
卫漓尽了兴,轻喘着气起身收拾自己,然后坐到对面慢悠悠喝茶,看着支离破碎的许知淮,毫无怜惜。
许知淮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双腿间鲜血淋漓,窘迫仓促间,她胡乱抓过衣裙擦拭,又整了整凌乱的发丝,望向卫漓,眼角微微泛红:“侯爷,我不想死。”
卫漓目光极毒,瞥见她身间那抹殷红,神情厌恶地皱皱眉。
“本侯给过你机会,是你不中用啊。”
许知淮轻轻打了一个寒颤,拼命摇头:“侯爷,我很努力了,太子殿下已经对我动了心啊。”
太子为她破了例,满宫上下谁人不知,多少闲言碎语,偏偏他视而不见。
卫漓见她潸然落泪,笑了:“你自掘坟墓,暴了老底儿,本侯要一个不听话的人有何用?”
许知淮心里数不清的冤枉。
他难道忘了当初是他先在太子面前故意说起吴家还有漏网之鱼!
“侯爷说过的,我的身世背景一查即破,就算有心隐瞒又瞒得了多久呢?”许知淮收起眼泪,据理力争:“殿下真诚待我,若让他从别人的嘴里知道我的身份,还不如我自己坦白清楚。殿下知道后对我更加怜惜了,这分明是我的机会啊。”
“这么说本侯该赏你了?赏你聪明伶俐,赏你自作主张?”
许知淮深吸一口气:“我的确不该擅自行动,只是侯爷并不时时刻刻在宫中,我如何和侯爷商量呢?我尽心尽力,终于赢得了殿下的信任和青睐,难道不够弥补这小小的过错么?”
她的伶牙俐齿适得其反,反而让卫漓杀心更重。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纤白的小手,眼神晦暗:“你说太子对你动了真心,是吧?好,本侯且信你一回。”说完,他突然唤来一名护卫,低声交代几句。
很快,护卫取来一只精巧的木匣子,卫漓接过盒子,反手扣在桌上又抬眸望向许知淮:“你敢不敢和本侯赌一把?”
许知淮泪眼朦胧:“赌?”
“赌一个时辰吧。”
卫漓的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唇齿间露出野兽般狰狞的笑:“如果一个时辰之内,殿下肯来救你,本侯就相信你说的话,给你机会。”
许知淮惶惶然:“一个时辰……”
太子今日不在宫中,来来回回根本来不及的。
“侯爷,这不可能的。”
“世上无难事。”
卫漓冷笑起身,捏起许知淮的下巴,迫使她仰视自己:“你不愿意的话,本侯现在就可以给你收尸。”
许知淮瞳孔震颤。
就算多活一个时辰也要活啊。
她垂下双眸,重重点头:“我赌!”
日光西斜,昏昏黄黄。
不知多少里外的市井街巷,喧嚣繁华,然而,许知淮的身边没有半点浮生的气息,只有一只休憩的野兽蠢蠢欲动。
死寂的空气中,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待香炉飘出最后一缕香,预示着她输了。
许知淮抱紧双膝,突然感觉到一阵骇人的寒意涌上全身,卫漓明明闭着眼,却在最后那一点点香灰掉落的瞬间睁开了眼。
“时辰到了。”
“侯爷求你了。”
许知淮颤颤发声。
卫漓笑,笑得唇红齿白。
他伸手打开那只木匣,随着“啪”的一声,匣子打开露出五根长短粗细各不同的银针,寒光凛凛,像是杀人无形的暗器。
卫漓抽出其中最长最细的一根银针,眼神玩味,拉过许知淮白嫩的小手,轻轻摩挲。
“这样的身子留疤就可惜了。你看,本侯多疼你。”
许知淮全身颤抖,不解其意,谁知下一秒,他就将那根银针狠狠地刺入她的指甲里,针尖刺破血肉钻心地疼。
卫漓微微用力,便挑起她整片指甲。
“啊!”
许知淮失声尖叫,脸色煞白,耳边响起卫漓盅惑的冷笑,眼睁睁地看着他又刺入第二根银针,锥心之痛,蔓延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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