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
他轻飘飘地抛出这句话,摆出一股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他才是九五之尊,做得了全天下的主。
许知淮望向卫漓,控制不住的轻笑出声。
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侯爷有心了,赶在皇上皇后的大婚之夜,偷偷摸摸地来这里给本宫说笑解闷。”
卫漓定定看她,不怒不恼:“你比本侯可笑,你就快是一颗弃子了。”
突厥公主不是善茬,凭她这副娇娇弱弱的模样,拿什么和她平起平坐?
卫漓神情不屑,惹得许知淮含恨反问:“那侯爷为什么还说来帮我?一颗弃子,毫无价值。”
“因为你是我卫漓的女人,我不允许你输。”
“呵……”
许知淮嘴角溢出冷笑,喃喃低语:“你的女人?算了吧,我宁死也不做你的女人!”
卫漓今日格外宽容,对她挑衅的话语,一笑置之:“今晚别等了,皇上不会回来的。”
他进宫之前就收到消息,朱维桢准备充足,合欢酒合欢散迷情香,神仙下凡也躲不过去。皇上和皇后娘娘必定恩恩爱爱,偏偏这个傻女人还在边哭边等。
女人啊,总是免不了犯天真的毛病。
许知淮懒得和卫漓纠缠,缓缓起身:“这里是本宫的寝殿,请侯爷出去,不然本宫要喊人了……”
“你敢!”
卫漓不等她说完,笑着打断。
许知淮张口大喊,才堪堪发出一个音,就见卫漓迎面欺上,他的身形动作快如风,眨眼间就冲到了她的面前,十指修长,紧紧扣住她的咽喉命门。
许知淮呼吸一窒,死命挣扎。
她的脸涨红充血,咬牙切齿,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卫漓双眸寒光烁烁,只等她窒息濒临晕厥之前,才稍稍松开了手。
许知淮呛了口气,闷声咳嗽,憋得涕泪横流,狼狈不堪。
卫漓蹙了眉,随手扯过薄纱帘擦拭她的脸,单手掐着她的脖子:“何必逼我发疯?伤了你,本侯会心疼的。”
许知淮红着眼死死瞪他,眼角溢出温热晶莹的泪。
卫漓俯身低头,薄唇贴上她粉红的腮,将滑落的泪珠悉数吻去。
她看着他的眼睛里只有恨,可她恨错人了。
卫漓箝制住剧烈挣扎的她,哪怕手背被许知淮的指甲抠出了血,也不肯松开半分:“如今能帮你的人,只有我。”
他由不得她反抗,掰开她颤抖的唇,残忍地掠夺她仅剩的呼吸,逼着她接受他的狂妄。
这一吻格外漫长,几乎断了她的气,丢了她的命,
卫漓喘息着,喉结滚动,再度看向许知淮的脸,她愤然的眼神里流露出痛苦委屈的神情。
他松开她的手腕,企图安慰似的,轻轻啄吻她微微肿起的唇瓣。
许知淮从绝望中缓过神来,幽幽望向他低垂的脸,颤声发问:“你为什么要来?”
他疯归疯,但不会白走一趟。
为了这一点点温存,更不至于铤而走险。
卫漓从她浅浅的气息中抬起头来,勾出一抹邪邪的笑:“因为我想你。”
许知淮瞪视他,只觉可笑。
“皇上和皇后娘娘洞房花烛,留你一人独守空房,多寂寞啊。”
许知淮冷冷别开脸去,他还是不依不饶,吻上她的后脖,唇齿厮磨,好像要吸她的血似的。
她忍不住发抖,肌肤一阵一阵颤栗。
卫漓不禁呼吸加重:“你的身子比从前更敏感了。”
许知淮咬牙切齿。
卫漓抬起上半身,单手支头,紧挨在她的身旁:“放心,我今天不是来要饭的。我要你心甘情愿。”
上次她把他羞辱得够呛,让他方寸大乱。
他不会再落了下风。
今晚不是最好的时机,而且他有的是办法,让她乖乖顺从,亦如从前那般柔软可欺。
“皇后娘娘的底细,你知道多少?”
卫漓抓住重点,挑她最想知道的事情来问。
许知淮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蹙眉摇头。
“你对自己的对手都漠不关心吗?”
许知淮心中冷笑。
她的对手,从来只有他一个。
“皇后娘娘不会善待你的,往后多留点神。”卫漓好心提醒:“我不想你受伤,伤了皮肉人就不美了。”
许知淮皱眉:“你到底什么意思?”
卫漓与她轻轻咬耳朵:“皇后娘娘最擅长用九节鞭,你这副身子骨挨得住几鞭子?”
许知淮眼神黯了黯:“原来你等着看热闹呢。”
想要落井下石,恐怕早了些。
皇上和突厥联手,可是为了他这个祸害!
卫漓幽幽道:“你身上还有什么热闹是我没看过的。”
他黑漆漆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她,让她无处可躲。
许知淮挣不出他的控制,犹豫了下:“这样纠缠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谁让你不听话了。”
“听话,只会死得更快。”
卫漓目光冷厉:“你错了,没有人比我更在意你。你以为皇上对你全心全意?你太小看咱们的皇上了。他最擅长的就是攻心,他会让你觉得你是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人,然后将你高高捧起,为其所用。你是如此,长公主是如此,我也是如此。”
许知淮闻言心里咯噔一响。
这是什么疯言疯语!
卫漓仿佛看穿她的心事一般,冷笑道:“不信是吧。本侯和你打一个赌,明早你去皇后娘娘跟前请安的时候,且看他怎么对你说?皇上一定会说他是无心之过,全因被算计了才会动情。”
他说得详尽又扎实,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许知淮用力摇头:“皇上不是那样的人。”
他什么时候也学会挑拨离间了。
卫漓见她执迷不悟,满眼寒光:“冉宁珂,你从前可不会这么笨。如果你真心恨我,你就更应该恨皇上,恨这宫里的每一个人。”他冷冰冰地道出一个残忍的事实:“我卫漓杀得每一个人都是朝廷默许的,其中也包括你的家人。”
“不!住口!”
许知淮反驳道:“是你滥杀无辜!是你阴奉阳违!都是你!”
卫漓抿着薄唇,意味深长道:“照你所说,朝廷为何不治本侯的罪?皇上为何要对一个杀人魔头委以重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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