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和女儿们都在看着呢,你也别说话太难听了,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就只是相亲没想成而已,大家没必要闹得那么难看。”
见孟穗穗终于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潘大壮更来劲了,脸色挂着无赖表情。
“咋了?你现在知道丢人了?我说你咋滴?我就说!真是世风日下,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也能跟我犟嘴了,你瞅瞅你长这么逼样儿,这要是古代你都没权利跟我在一个屋说话,你们女的除了生孩子还有啥用。”
谢艳芳皱眉,她也是女人,听到这些话很不舒服,呵斥道。
“你说这些干啥,差不多得了,赶紧跟我走。”
潘大壮敢把这种观念在她女儿们面前说,就别怪她怼他。
此时孟穗穗是真生气了,她气场全开,拔高音量阴阳怪气地说。
“呦,你也知道这是现代社会,那就把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封建思想收一收,还说女人上不了台面,你不是从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不知道你妈听了这话之后会不会后悔生了你,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却还被你当成生育工具。”
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人最怕有人说他不孝顺。
潘大壮像被踩了尾巴,一蹦三尺高,怒骂道。
“你闭嘴!别特么叭叭了,我现在脾气比之前好了,不愿意搭理你,要不我早揍你了。”
敢打人就拿辣椒水喷死他!
孟穗穗丝毫不怂,甚至还上前一步挑衅。
“巧了,我也不愿意搭理你,因为我觉得掉价,再说了,日子过得好好的谁愿意搭理傻逼呀,你说是吧?”
潘大壮气得说不出话,“你!你这个女人......”
孟穗穗嘲讽道:“我怎么了?你说呀!你怎么了?上完厕所忘擦嘴了?说话怎么臭。”
潘大壮没想到孟穗穗的嘴这么厉害,可媒婆不是说孟穗穗是个以男人为天,从不跟男人犟嘴的女人吗?
他气得好不容易才说出话,“臭婊子,你除了嘴赶趟还有啥?我告诉你,你连我亡妻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我愿意跟你相亲都是你烧高香了。”
孟穗穗眨眨眼说,“咦?我记得谢婶儿刚才说你跟你前妻感情不好啊。”
她说话的时候瞟了谢艳芳一眼,果然对方的脸色很难看。
她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继续说。
“你这么喜欢你前妻,那你咋不跟他一起去呢,看来还是不够喜欢,要不你一会儿回去就赶紧收拾收拾去世吧,我家还剩一挂鞭,一会儿放了庆祝一下你下地狱。”
听到这话,潘大壮彻底怒了。
孟穗穗见潘大壮嘴上说不过她,就想跟她动手。
好在她今天怕在镇上卖肉干的时候遇到麻烦,特意把辣椒水踹到兜里,准备在意外情况下用来自保,现在刚好能用上。
她把手放到兜里,单手摘掉盖子,握住瓶身,时刻准备拿出来自保。
此刻,只见潘大壮大骂一声,朝她冲过来。
“臭婊子,你惹错人了,我今天就弄死你!”
危急时刻,屋里的其他人都没来得及反应,早有防备的孟穗穗已经掏出辣椒水准备攻击对方了。
眼看着双方就要打起来了。
就在这时,门吱嘎一声开了。
刹那间,潘大壮的拳头被挡住。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孟穗穗根本来不及收手。
辣椒水喷了出来,喷了潘大壮一脸,同时也波及了刚赶过来拉架的马广福。
“啊,好痛。”
潘大壮疼得叫出声,下意识用手捂住眼睛。
马广福只是侧脸被喷到一点,他疼得吸了一口气,扭头问孟穗穗。
“嘶~这是啥啊,火辣辣的疼。”
孟穗穗看清来人是马广福,连忙让女儿去拿热水,她上前关切地问。
“马村长,对不起把你误伤了,你等着,我女儿去拿水了。”
马广福的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眼睛也红得厉害。
水拿过来之后,孟穗穗热水中加入凉水,试了试温度刚好。
她把马广福带到院子里,盛着水往下倒,用流动的水冲洗对方的半边脸。
相比于马广福,潘大壮更严重。
但孟穗穗他们都围着马广福,只有谢艳芳手忙脚乱地端了一盆凉水过来,学着孟穗穗的样子往他脸上浇。
他脸上火辣辣的疼,只觉得生不如死。
恨不得把害他变成这样的孟穗穗撕碎。
温水比冷水效果好很多,连续用温水冲了十多分钟,马广福的痛感减轻了不少。
但脸上还是火辣辣的,鼻息间充斥着辣椒水的呛人味道。
孟穗穗让女儿拿来食醋,抹到脸上稀释辣味。
“马村长,感觉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马广福的脸没事了,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潘大壮身上,问身边的人。
“孟老板,潘大壮怎么会在你家?你和他认识?”
孟穗穗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前因后果讲得清清楚楚。
马广福越听脸色越阴沉,听到最后明显被潘大壮气得不轻。
潘大壮这个天杀的,害他遭了这么大罪,现在他脸上还有点不舒服。
不仅如此,潘大壮竟然把他们长山村的财神爷给得罪了。
他听说孟穗穗是因为村民传闲话才不买欢喜村的野猪,由此可见孟穗穗是个有脾气的人。
万一孟穗穗因为潘大壮将来不跟长山村合作了,那长山村损失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他简直要被潘大壮这个蠢货给气死了。
此时谢艳芳正在给潘大壮用流水冲洗眼睛,潘大壮弯腰九十度,侧着脸痛苦地忍受着。
突然,屁股上挨了一脚。
他没有防备,惯性向前冲了出去,强撑几步之后依然逃不过摔倒的命运。
下巴被沙子划出血,他趴在地上哎呦哎呦喊疼。
“潘大壮,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知道你得罪谁了不?快跟孟老板道歉!”
头顶传来马广福的声音,潘大壮艰难扭头,诧异地看过去,看到一张愤怒的脸。
他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马村长辈分大,脾气暴,在村里经常跟他们这些小辈动手,他们就算不高兴也只能忍着。
此时,潘大壮一脸懵地问。
“马叔,谁是孟老板?”
为啥让他跟孟老板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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