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穗穗正在津津有味地看戏,突然被提到,她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她抱着胳膊点了点头说。
“那行,先解决咱俩的事儿。”
经过杨占金吓唬了一顿,此时老刘头彻底冷静了。
他之所以这么冲动,是因为刚才听别人说孟穗穗带人拔王寡妇家的地。
他虽然不认可王寡妇这个儿媳妇,但毕竟如今王寡妇和他大儿子一起过日子,王寡妇的东西就是他们老刘家的东西。
孟穗穗趁人之危,他不能不管。
这件事他有理,不怕跟孟穗穗讲道理,既然如此,他就跟孟穗穗好好掰扯掰扯。
“解决就解决,我有理我怕啥,这件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我有理!”
老刘头叉着腰说,越说越激动。
“你凭啥趁着别人不在家,对别人家的庄稼动手?好好的庄稼被你给拔了,你这是要把人饿死?杀人偿命,你这样做损等老了不得好死!”
对于他的人身攻击,孟穗穗似乎免疫力一样,丝毫不在意。
等老刘头跳着脚说完,孟穗穗才缓缓开口,皱着眉道。
“嘴这么臭,今早是用屎刷的牙?”
“你!”老刘头气得眼睛冒火,“小娼妇你别说话这么难听,你别以为杨占金他们在这儿就会帮你?他们还在这都是因为钱,不是因为你。”
孟穗穗觉得好笑,忍不住提醒道。
“你说的没错,他们是因为钱,但钱是我出的,他们就算不帮我也不会帮你,你又在这高兴什么?”
这话倒是没错。
老刘头冷哼一声,一脸不屑,“你不就是有点钱吗,嘚瑟啥,有钱了不起?你咋不上天?”
孟穗穗觉得呛老刘头有意思,又接了一句。
“对呀,有钱就是了不起,你为啥没有钱?是因为不想吗?”
老刘头气得脸都青了,恶狠狠地瞪着孟穗穗。
“别跟我说没用的,你就说这事儿怎么办,你雇的人已经拔了那么多了,先谈一下怎么赔偿吧。”
想到之前工人说村长知道这件事,他又冷哼一声补充道。
“别以为你跟村长串通一气就万事大吉了,这件事谁也不好使,村长要是敢帮你,我就往上告,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以为这就能威胁到她?老刘头未免太天真。
她又不是傻子,这种明面上的事自然都是合法合规,让人挑不出毛病的。
算了,一会儿还要去买砖,就不多浪费时间了。
孟穗穗抱着肩膀,气定神闲地说。
“第一,这块地是王寡妇跟村里租的,就算有意见,也应该是王寡妇来找,你没资格在这跟我逼逼赖赖。”
“我怎么没资格,她和我儿子天天在一起睡觉,那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儿,她的地就是我们老刘家的的!”
这还没结婚,就惦记上女方的财产了。
第一次见到老刘头这么不要脸的人。
刘柱和王寡妇的事本来就不光彩,听到老刘头这么不要脸的话,周围的人都露出嫌恶的表情。
在利益面前,老刘头已经不要脸了,他装作没看见大家的反应。
孟穗穗不想跟她掰扯那些不重要的事,继续说。
“第二。村里已经把这块地批给我了,我有合同。”
老刘头气急败坏,“你放屁,你哪来的合同!就算有合同也是无效合同,你别以为你的老头子什么都不懂就糊弄我,这件事必须得有地主的签字才算数。”
孟穗穗掀开眼皮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人都在局子里关着,你能上局子里找她签字?再说了,就算你去找,她也不可能答应你,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全村人谁不知道?她要是给你签字就是脑袋进水了。”
孟穗穗也不知道于立福用了什么办法让王寡妇签字,总之结果是好的,过程不重要。
她淡淡一笑说。
“那你还真是说对了,她脑袋确实进水了,她不仅签了字,还按了手印。”
“我不信,除非你给我看看!”
就算她把合同拿出来给老刘头看,老刘头依然不会相信她,说不定还觉得她造假。
“你爱信不信。”孟穗穗说。
老刘头被她的态度气坏了,竖着眉毛问。
“你就不怕我举报你?你以为一个小村长能护着你?”
“不怕,你爱干啥干啥,但你要是再敢阻碍我动工,或者像刚才那样跟工人动手,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不紧不慢地说着,却让人不寒而栗。
老刘头忌惮地看了她一眼,“你吓唬我没用,你敢拿我这个老头子怎么样?”
“你可以试试。”
“试什么?”
“试试我是不是吓唬你。”
孟穗穗笑容灿烂,眼睛里却透出狠劲儿。
老刘头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咬着牙说。
“咱们是法治国家,我就不信你能比法还厉害!”
“我当然不能,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但你信不信,我能在合法的情况下让你生不如死。”
孟穗穗顿了一下,又说,“之前有些事我没太跟你计较,一是因为七宝还在你家养着,二是我不愿意因为你这种烂人费心,但我是这样的,谁敢耽误我赚钱,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她表现得像个疯子,有种不顾一切的劲儿。
谁也不能阻挡她赚钱的脚步。
老刘头摆摆手说,“你别跟我废话,我不怕你,我现在就去镇上告发你,让你们这些狼狈为奸的人全都受到惩罚!”
他说完就想溜,不料被人抓住命运的后脖颈。
“你干嘛去?想跑?”
杨占金的声音来自地狱,老刘头吓得身上一激灵。
他挤眉弄眼地苦笑道,“没,我就是太着急了,想赶紧去镇上要说法。”
“你拿我当人了吗?你去要说法,把我的话搅合黄了,我跟你要钱去?”
“那总不能让我吃这个哑巴亏吧,孟穗穗这也太欺负人了!”
“我不管,反正我要是赚不到钱,你也别想好过。”
相比于孟穗穗的威胁,杨占金的更可怕。
孟穗穗至少对法律有所忌惮,但杨占金不一样,杨占金这虎犊子急眼了真敢玩命。
老刘头左右为难,无奈道,“那你说我咋办,你总得给我点活路吧。”
杨占金笑得渗人,阴嗖嗖的说。
“那是你要考虑的事儿,现在咱们该说说你打我兄弟的事儿怎么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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