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小姜外,所有闯关者都跟着小黑来到二楼卧室,分享交流线索。
“请大家按照顺序发言,讲述自己昨晚的经历和发现。”
薛优她们第一批发言。
“我们被长着邪神头的村童们要求一起玩游戏,还没来得及脱身,幽灵就出来了。”
很经典的官方发言,说了又好像没说。
接着轮到之前那喇叭的那个女生,黎小玉。
黎小玉和小姜等四人一开始也是一起行动,但邪神作祟之时被两两冲散了。
多靠着黎小玉的逆天喇叭,她和自己的队友才安全归来。
但小姜和素素明显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一个生死不明,一个不如死了。
因为黎小玉的专属道具,大家都见识过了,所以她的话虽然没有提供什么线索,但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
另个叫昊明的男生,是小黑的队友,他的经历也就是小黑的经历:
“我跟小黑也被邀请去玩游戏了,但我们拒绝了。”
有人好奇道:“怎么拒绝的?他们没有追你吗?”
昊明嘿嘿一笑,“当然追了,但也要追得上啊。”
都说一力降十会,他俩虽然也被诡异村童抓住了手,但村童毕竟不是什么厉害的诡异,根本奈何不了两人的一股牛劲,只能眼睁睁看他们跑了个没影儿。
薛优受到了启发,觉得哪怕是在超自然的副本里,强健的体魄也是可以保命的。
所以说,人还是要多锻炼身体啊。
“但我们跑后,没有走远,而是反向跟踪了他们。”
昊明跟小黑鸡贼地跟着诡异村童回了家,但没有进家门。
而是悄悄摸到该村童家的后院,不仅薅了许多果蔬,甚至薅了一只大母鸡。
因为这只大母鸡,小黑差点被回家吃饭的村民抓住打死。
还是那句话,还好他跑得够快,才人鸡俱全。
而昨天为什么昊明没有一起过来吃鸡呢?
因为他比小黑更逆天。
趁着偷鸡小黑吸引村民注意力的时候,他以最快的速度摸进人家家里,偷了那倒霉人家整整一罐酱肘子。
逃命的时候,就一路跑,一路啃肘子,一块肘子皮都没给小黑留。
所以小黑才怒了,表示不给昊明分鸡吃。
昊明则表示惋惜,然后打了一个饱嗝。
不过,也是因为昊明的大胆,才让他带回来一条相当重要的线索:
“那户村民家的墙上,用锁链钉着许多副白骨,看身高和盆骨,应该都是女人的。”
闻言,闯关者之间短暂地沉默了。
昨夜,她们都看见了窗户上女人们忙碌的剪影,更看见了女幽灵们被驱赶着劳作的场景。
合理推断,被拐卖进三神村的女人们,都被通过某种手段,制造成了钉在村民家里的白骨。
在白天,她们在白骨中沉眠;
到了夜晚,她们就化成幽灵,操持家务,忙里忙外。
等差不多做完了家务,山神就会开始作祟,鞭笞她们去犁地插秧。
这就是三神村没有女人,同时村民还不需要劳动,整日游手好闲的原因。
薛优联想到蛤蟆头说的话,说只要是母亲,生了孩子之后马上就会死掉。
至于那些在家里忙碌的女幽灵,则只是傀儡工具而已,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薛优的心中一阵沉闷。
三神村的女人几乎是被物化到了极致,不仅需要帮助村民孕育后代,还需要不停劳作,化作白骨也不得安息。
薛优自己也是女性,她无法不控制自己去共情,代入这些妇女,又或者代入这些妇女的亲友。
等等。
薛优忽然从悲伤中跳了出来。
如果三神村的孩子确实都是由女人生下的,那他们是如何确保她们生下的都是男孩儿的呢?
她的心底泛上一丝凉意。
另一个由三个男性组成的小分队,经历则和黎小玉她们差不多,没有提供什么线索。
一时之间,所有目光都落在岫玉身上,每个人都在等待他的发言。
毕竟,只有岫玉一个人是单独回来的,没有其他人能为他作证,同时,也没有任何人能反驳他。
岫玉是背叛者的概率一下子就变大了,却也只是变大而已。
所以,岫玉本人的发言就会至关重要。
被众人紧紧盯着,岫玉的表情也不见什么变化。
可一开口,却是相当炸裂的发言:“我和民哥一起去了大烟馆。”
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村民们无所事事,最大的爱好就是抽烟打牌。
大烟馆中日夜聚集着村民,烟雾没有一刻散去,往往是一批人睡了,一批人就醒了;一批人回家吃饭了,另一批人已经吃了回来了。
说是二十四小时严防死守都不为过。
因此,大烟馆中虽然一看就有线索,但是没有一个闯关者敢进去。
可岫玉却说,他和民哥两个人都进去了大烟馆?!
“你倒是说说,是怎么进去的?”
岫玉一哂,“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闯关者身上的道具,哪怕不是专属道具,除非是最基础的,不然都会能藏则藏。
一是因为有背叛者存在,需要防上一手;
二是因为能者多劳,万一自己的道具专业对口,那可就太容易面对道德绑架和赶鸭子上架的局面了。
所以,岫玉其实是有这个权利拒绝详说的。
“但你至少应该说清楚民哥是怎么死的。”
这个要求倒是不过分,岫玉一时没有出声。
薛优静静等待着岫玉的回答。
诡异虽然是危险的,但也是线索来源。
如果岫玉敢说民哥是潜入失败,被村民们杀死的,那薛优她们完全可以在祭祀的时候找老村长套话,以判断岫玉的叙述是否真实。
毕竟,神女偷偷摸进大烟馆,这可是大事,村长不可能不知道。
“我们没有深入大烟馆,只是粗略转了一圈。”
岫玉一开口,薛优内心就泄了气。
果然,岫玉的心思是缜密的,不可能让她抓到这么浅显的漏洞。
“出大烟馆的时候,邪神已经开始作祟了。”
“混乱中,我以为我跟着的人是民哥,可随着我发现自己离村子边缘越来越近,我才察觉到异常。”
“我跟着的,哪里是民哥,分明是一只蜈蚣头的村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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