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剧情走向,钟离熙华直呼好家伙,还真是废柴男主打脸逆袭啊!
就在她为这狗血剧本叹服之时,那边姚颜兮自认为这桩耻辱的婚约已经了结,并未将陆凡的狠话放在心上,也不愿继续浪费心思关注一个失去前途的废人。
她淡漠的眼神从对方身上掠过,随后毫不留恋地往外走去。
见状,人群慌乱地散开一条道路。
姚颜兮很快走到一名男子身边,温顺行礼后,面带歉意,柔声道:“公子久等,小女子无奈处理私事,让您见笑了。”
方才不是没有人注意到这名男子,只是众人大多急着看热闹,匆匆一瞥便掠过了。
如今定睛一看,才发觉对方相貌着实妖异俊美,生着话本中刀削斧劈般的面容,一头金色微卷的头发,双眼如鹰隼锋锐,嵌着似苦楝花色淡紫的眼珠。
身上则是一件华丽宽大的玄色衣袍,式样新奇,衣料暗绣着不知名的繁复纹路,领口微敞,显出几分随性。
浑身写满了桀骜不羁的姿态,却像远远隔一层雾,叫人摸不透心中所想。
许是过于惹眼,钟离熙华一下子就注意到,男子左手大拇指戴着一枚戒指,材质呈现出黑金色,隐隐流光溢彩,华丽非常。
戒指表面雕刻有奇特的兽型图案,身躯环绕,头颅高昂,双目紧闭,嘴微张。
虽不知具体是什么兽类,但气势骇人,一眼望去便知是不凡之物。
“嗯。”
面对女子郑重其事的道歉,男人显然没放在心上,只随口应了一句,就连表情都未曾变化半分。
而姚颜兮竟然丝毫不见生气。
反倒对站在一旁的小厮也十分客气:“你家公子初来乍到,想必路上多有劳累,姚家特意准备好了住处,不如二位先随我去休息一番?”
小厮倒是比他主子情绪外露得多,神态不乏嫌弃,斜睨了她一眼,昂着头傲然道:“我家公子,可不是什么地方都住得的。”
姚颜兮连忙道:“那是自然,姚家安排的乃是最最上等的府邸,肯定会让二位住得舒心!”
听着女子和小厮的对话,男子轻轻皱眉。
不用想也知道,这区区边界小城,纵然拿出最好的去处,也比不上自己家里的一星半点,未来这段日子恐怕只能将就了!
就在他索然无味之时,忽然察觉有道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且看得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男人眼神骤然一厉,转头看向来源处。
猝不及防,钟离熙华便迎上了男人的视线,无辜地眨了眨眼。
心道,别这样看我,怪吓人的!
她只是见男子长相异域,有种在古代看到外国人的新奇感,不小心多看了两眼,没想到对方第六感竟然如此敏锐。
男人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紫色的眼眸透出四分警惕,三分惊讶,还有两分好奇。
以他的眼界见识,自然察觉到少女有些特殊,虽然穿着打扮看似没有那么惹眼,但实际上细节处极为讲究。
譬如,对方身上那件衣裙的布料,云纹金线,材质细腻平滑,上面的牡丹也栩栩如生,几乎不见针脚。
若他没有看错,这料子应该出自某种近乎失传的特殊技法,在整个赤焱圣朝都极为少见。
几乎可以断定,对方的身份绝对非比寻常。
在男人的打量下,钟离熙华倒是越来越淡然,老神在在地任由他看。
就在这时,平地响起一声怒吼:“姚颜兮!果然你早就给自己找好退路了对吧?我就说,你今儿个怎么有闲心陪个男人出门晃荡,看来,你就是为了旁边这个古里古怪的小白脸才急着和我退婚撇清关系?你这个忘恩负义、心肠歹毒的女人!”
原来,是那被称为废人的陆凡不甘地追了出来,看见刚刚抛弃了自己的未婚妻转头就对着另一个男人大献殷勤,心态顿时崩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两人,脸上尽是阴霾。
直到吃瓜群众的目光不断投射过去,无辜躺枪的男人这才意识到,陆凡口中“古里古怪的小白脸”竟然说的是自己?!
不怪他反应慢半拍,实在是从未想过,这天底下竟然有人敢把麻烦找到他头上!
“呵——”男人忍不住低笑出声,随后看向对方,眯了眯眼,声音低沉,语气却分外张扬,“莫非你们赤焱的男人,都像你这么孬种?”
听见这话,四周人群顿时沸腾起来,有人赞同,有人愤懑。
“陆凡这废物确实孬种!连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还要乱咬无关之人!”
“话虽这么说,但也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就代表了我们赤焱千千万万的好男儿吧!”
……
对于周围此起彼伏的争执之声,男子置若罔闻,继续嘲讽:“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没本事,妄图染指够不到的东西,殊不知,你为之痴狂的,相反对我来说不过可有可无。”
他嘴角上扬,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对方,淡紫色瞳孔中尽是嘲弄。
身旁小厮看起来比主子还要生气,不过没有得到命令,不敢在主子跟前擅自动手,只能眼神狠厉地盯着陆凡,冷冰冰斥骂一句:“找死!”
同样,姚颜兮也在竭力克制自己,却并非因为那句“可有可无”,而是为了不在身份神秘尊贵的客人面前失态罢了!
然而,那双柔媚的眼中尽是掩不住的愠色。
她上前一步,说得又快又急:
“公子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一个无家可归的废物置喙!倒是你,竟敢随口编排、蓄意冒犯我姚府贵客?既然如此,本小姐今日便好心让你受点教训!免得你不识好歹,来日闯下更大的祸!”
说完把手向外摊开,袖子里立刻窜出一截粉色绫带,灵力驱使之下,有如一条灵活的游蛇!
“啪!”
灵力加持下的绫带坚韧如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陆凡身上,直接将他打得在空中一个翻滚,随后重重跌落在地!
“咳——”
陆凡以手撑地,勉强坐起,身体前倾,嘴里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一时间灰尘满身,发丝凌乱,整个人狼狈不堪。
自从被废后,他的身体便不复以往,在整日的萎靡不振中更是每况愈下,几乎被酒色赌博掏空。
现在只是被随意打了这么一下,就感觉五脏六腑刺骨的疼!
他越发怨毒地盯着姚颜兮,重重喘着粗气。
钟离熙华站在路人堆里,听着身边众人此起彼伏的贬低之语,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啧,不愧是气运之子,上赶着找抽,难道……这是在积累怒气值?然后等时机到了,再嘎嘎一顿打脸乱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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