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不似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林教头,打不得,这真是高衙内……”
“对对对,那个是冒充,这就是高衙内,莫非林教头不认得了?”
这帮小子嚷嚷着过来要劝架。
林冲心中好笑,老子如何不知这就是货真价实的高衙内,但是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他。
什么高衙内低衙内的,惹了我林冲别说他是高俅的干儿子,就是低球的亲儿子也不成!
因此林冲也不再分说,一顿的耳光过后,一拳头把高衙内给打飞出去了。
然后林冲对这些过来劝架的小子们也不客气了,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也全都该打,整日的傍喝傍喝的,跟着高衙内帮虎吃食,坏事做绝。
林冲怒起来拳打脚踢,这十多个帮凶,眨眼之间就是满地找牙,连滚带爬。
他们手中的弹弓和粘杆也扔了,鸟笼也骨碌到地上了,笼中的小鸟惊飞出去好几个,叽哇乱叫。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此时花和尚鲁智深,提着方便连环铲,带着一帮波皮徒弟,也来到了人群的外围。
看到林冲对高衙内和这帮小子出手,心中大呼过瘾。
“打!把这帮小子的屎尿打出来……”
“对,不能饶了他们……”
此时的林冲打的兴起,高衙内被林冲一拳打飞之后,摔了个七荤八素,脑袋被撞了个包,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但是他全然不顾了,逃命要紧。
他现在才知道,林冲的媳妇儿沾不得。
高衙内呲牙咧嘴,刚要从地上爬起来,林冲一个箭步飞身而来,一脚把高衙内给踩住了。
而且踩的正是裆部,林冲打算用脚把他给骟了。
手下的那帮小子,鼻青脸肿的,有的还在地上挣扎,起来的此时哪个也不敢过来了。
高衙内此时脑袋像柳斗,嘴里也出血了,“我真是……高衙内呀……”
“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欺负到我林冲头上,老子让你断子绝孙!”
林冲心中发狠,脚下用着力。
高衙内杀猪般的吼叫。
围观的老百姓拍手称快,鲁智深和那一帮泼皮,无不挑大指对林冲称赞。
此时的张贞娘脑袋清醒,“官人不可伤他性命……他没讨到便宜……锦儿快去……”
张贞娘和锦儿过来相劝,毕竟是妇道人家怕把事情闹大,不可收拾。
林冲一看也差不多了,把脚松开,高衙内就地翻滚。
“再敢冒充高衙内作恶,我定然杀了你,滚!”林冲又给补了一脚。
高衙内被踢出一溜滚去,从台阶上骨碌到下面去了,手下的一帮小子爬起来,连抬带架,一溜烟消失在人群之中……
看热闹的老百姓纷纷称赞林冲有血性,然后渐渐散去。
“林教头,你今天打的真是高衙内,小的认得他,他就是东京的地痞高二,现在仗着高俅的势力胡作非为。”鲁智深的无赖徒弟张三道,他觉得林冲真没有认出高衙内。
鲁智深把眼一瞪,“去你娘的,我大哥如何能不知道他就是高衙内?不过借口惩恶而已。”张三被骂的不敢吭声了,觉得自己太浅薄了,师父骂的太对了。
林冲身为东京80万禁军教头,高衙内乃是他顶头上司的干儿子,如何能不识的?
鲁智深对林冲道:“如果今日大哥不便下手,洒家也要把他们的屎尿打出来……不过大哥,你今天智打高衙内,估计此事不能算完,你可要提防,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尽管吩咐。”
“多谢兄弟。”
林冲抱拳拱手满脸的感激,交朋友还得交这样的,鲁智深才是真正的英雄,不畏强暴,为朋友两肋插刀。
不像那些酒肉朋友,平时吃吃喝喝,吹牛逼吹的云天雾地,一旦摊上事,一个比一个溜的快,明哲保身。
而且此人果然是粗中有细,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可惜原来那个林冲,只顾着自己的官家地位,鲁智深为了他奋不顾身,性命都豁得出去,他却有意无意把这位兄弟给出卖了,鲁智深最后连菜园子也待不下去了,只有上二龙山当贼。
我林冲今生今世绝不能再做对不起兄弟之事!
“不到万不得已,我林冲是不会连累好兄弟的。”林冲摆出了一副好汉做事好汉当形象。
“大哥,你这说的叫什么话!”鲁智深不乐意了,“大哥的事就是我鲁智深的事,说连累岂不就见外了?”
“好兄弟……”
“大哥……”
四只大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两个人盯着对方都是满脸的动情。
任何时候心中装着朋友,这才是生死之交,这样的场景着实令在场的人感动。
“师父,林教头,此地不可久留。”张三一句话点醒了二人。
“大哥保重,洒家且回去,我们弟兄明日再见。”
“保重。”
鲁智深带着张三这帮泼皮徒弟,提着他的大铲,急匆匆回了菜园。
林冲像没事人一样,陪着他的娘子还有丫鬟锦儿离开了岳庙,回到了林府。
张贞娘怕丈夫生气,劝道:“官人,都怪奴家多事,要知道这样,今天就不上香了。”
“大嫂说的哪里话来。”林冲慨然道,尽管他觉得这样的称呼太别扭,但是也得入乡随俗。
“这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该出事哪能躲得过去?今天打了高衙内和他那帮狗奴才,实在是痛快。锦儿,吩咐厨房做几道好菜,我要为大嫂压惊。”
“奴婢这就去。”锦儿觉得自家老爷今天太威武了,心中也非常爽快,转身款步而去。
张贞娘心中热乎乎的,爱怜地看了一眼丈夫,亲自给沏了一杯热茶,双手捧给了林冲,眉目含情,“官人请用茶……”
林冲双手接过来香茗,看着娇楚动人的妻子,再一次觉得穿越过来的这拨福利太丰厚了,难怪高衙内色胆包天,如此美人称得上是国色天香,不禁道:“大嫂受委屈了。”
看到丈夫注视自己张贞娘脸颊绯红,微微摇头,“奴家遇到官人,是奴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就是死也值了,何来委屈之说……今日那厮也没讨到便宜……只是官家身为禁军教头,如今打了衙内,高太尉脸上必然不好看,奴家是替官人前途担心……”
林冲心中一翻,果然是家有贤妻,丈夫不做悍事。
不过林冲逆来顺受委曲求全,也与他的好媳妇有关。
你看她的言论与那个林冲,简直是如出一辙,这真是不似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林冲坦然道:“大嫂不必担心,我心中自有主张,若非今天大嫂和锦儿相劝,我今天非把那小子给阉了不可!”
很快酒菜摆上,夫妻俩对坐而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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