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只是她们脸上的表情都显了不可思议,连看起来有些城府的红黄二女也表现的那般明显,为了哪般?
重新拾步,再度转弯,不在山头,却已到了目的地,因为路已直通,入眼的是大面积的平坦和错落的房屋。
站在这高处,才看到原来上来的那条石阶两侧,除了山林,也隐约点缀着的尖尖亭檐、坡角房廊——这是一处与山共舞、与自然相融的山庄!
环目眺望,满山艳色:红的枫、黄的杨、绿的松柏和从绿到黄渐渡的竹,更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植物,还有那不畏秋风绽放的花,似乎前面不远处还有梅枝……
叹息,并深深地呼气,一方天地,竟容纳了四季的轮回——
“姑娘请吧,已到了公子的写墨楼。”绿衣女子一脸的清笑,不过分的张扬,却甜美的可爱,喔,她的笑,让我心里舒适,没有魅惑,也无让人心速加快的妖艳,清新自然,却又美得生动。
回她一笑,继续跟上,前方的建筑吸引了我——
很精致!没有华丽,没有粗糙,更无俗气,这建筑也盖得和这里的人一般!
想起故宫的金壁辉煌,气势如虹(没有去过,也在屏幕上见了够);想起乌镇的窄窄雨巷、灰白高墙;想起平遥古城中青砖堆砌、黄土造就的大院;甚至想起西双版纳傣家丛林中的吊角竹楼……
我想遍了全世界所有民土风情下的代表人文景观的建筑(包括欧式风格、宫廷城堡),纵使想像过天下所有的建筑,也没料到,天下竟有这般出尘的不沾一丝人间俗气、却绝不是粗木原砖搭建的隐世小宅,我甚至看得出这里建筑的花费是不可估量的巨大,材质绝不是常见的那几样。
且走且看,上了三级台阶,跨进一扇很宽很宽的木门,门上的镂空雕刻精细,却不显累赘堆积。
进里面,一道红毡铺地,其余地面是青砖古色,然后是一览无遗的宽敞,直直就是通内室的拱形圆门,似乎有三进,是纵向的三间屋子,最里面的那间有珠帘一道。那是什么珠?只有清雅,没有叮当的女儿家的脂粉气。
我很吃惊这样的室内结构,似乎很多大户人家都时兴横摆屏风遮蔽每一道通向内室的门,但这里只有通透,清亮,精致、典雅,还有窗外风景映进的纯朴、写意……
奇妙的组合!
尤其左右两边四扇大窗,窗上竹帘半卷,窗下各置两人一座的短桌案、高背椅,像是会客的所在。但不影响观赏窗外,而且桌上散置着幽幽盆栽。
没有什么古董花瓶,不讲什么“四平八稳”的迷信意味(我们古时的大户人家的家居摆设极为讲究,比如在一进客堂门的正对面有八仙桌,桌后有高高长案,案上正中摆钟,两旁要摆大小两对花瓶,意喻“四平八稳,如日中天”。)
我怔怔打量,满心赞叹,恨不能自己家的三室两厅就是这般。
“红尘——”
有人叫我?
是梅无艳的声音,我呆呆站在第一进的空间里,其他人已走进第二进了。
四个人齐刷刷看着我,扯开嘴角,我也笑得轻淡,移步进去,梅无艳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
正看了他,等他的话,珠帘微响,从内室走出一人,此人无法让人忽视,又是一位女子!万万没想到这一出,彻底怔住。
“公子回来了。”如出一辙的问候,只是尾音竟也是波澜不起,加不上问号给她。
她,一身淡雅,从脖颈到膝下是洁净的白,百褶的裙角是渐变过去的水红,裙摆处,有零落的梅花点缀,随她莲步轻摇,仿佛梅花零落……嗯,她清冷孤傲,就似寒梅一枝!
吃惊再吃惊!无法再惊!这个梅无艳,他倒底是什么来路?集聚了世间顶极的女子,清新、婉约、雍容、傲冷——
我竟有了一种感觉,如果我是一名男子,在这四位各有千秋、分不出上下的女子堆里,似乎也未必把持的住一生共一人的信念!
如果我是一名男子,同时有这样的四种绝色相伴,我倒真有了无法取舍,想执四人之手,共齐人之福的想法——
真的开始羡慕梅无艳!
但这最后一位女子从内室出来,是否意味着有什么不同?
猜猜想想,心念起伏,看着胖一分则过、瘦一分则欠的四佳人,有点想流口水,从这个望过那个,再从那个望回这个,眼睛忙碌不停……
请相信莘莘,如果不是一下子摆着四个不同风情的女子,我不会这么失态,甚至有了点好色。
“公子,树影已打扫完公子内卧,公子可以洗去一路风尘,及早歇息。”鹅黄衣衫的女子看了看最后从内室出来的那位,轻而稳地对梅无艳这么说。
什么?那般人儿竟是在内室给他打扫卫生?我无法想像这个女子手拿掸子轻掸灰尘、抹布擦抹桌几的样子,太恐怖了,怎么舍得?她应该是执一卷书稿,立在梅海香雪中,微扬头颈,一眼看透世间红尘的那种!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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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各位朋友,这一章极尽笔墨地来形容梅无艳的住所,喜欢故事情节紧凑的朋友可能不太喜欢,请原谅我吧,只有在梅的家里我才舍得这样写,仔细想想,这样的所在是很多人的向往——
对了,各位朋友,尤其是北方的朋友,秋天也干燥,注意多补充水分啊,尤其瓜果成熟,不要吃得太过,最好用盐或碱水泡十到十五分钟,时间长了也不好,可有效去除80%的农药残留,现在得癌症的越来越多,完全避免是不太可能的,但能防就防,要多多关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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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二章 枫楼竹苑第一夜]
天快黑了,我害怕!
左右无人,我,洛莘莘,是自己对自己这么说的,有旁人在,会憋死在肚子里,让这句话发霉。
窗外很美,美得让我欣足了一个下午,但天色渐黑,四周变暗!
尤其是入秋后白昼渐短,加上林木葱葱,虽说我暂居的这处,方圆几十丈内都没有太高的树,但——
以前夜半三更、凌晨两点加班后也敢独自骑车回家的我,自黑店一遭,胆量开始大幅度下滑!
就像有些人,很小的时候被马蜂狠狠蜇痛过几次,长大后,就会见蜂就怕,虽然已经大到不需要害怕一两只蜂。
现在,我蜷曲在一张舒服极了的躺椅上,听窗外涛声阵阵!风过,树木、花影重重——
那个梅无艳回来了没有?
进得这山庄是午时,想想那时的自己,饱受刺激呀!从视觉上到感观上!
尤其是在最后——
我的眼睛像蜜蜂采花一般流连在四张脸包括她们的整个身形上时,梅无艳做了整个安排。
“明月,让长安门前备车——”他一语淡淡,那绿衣女子便机灵的施一礼,退出门外。
叫作明月?
“花语,吩咐薛娘亲自掌厨,两人份,端来写墨楼——”嗯?是红衣女子下去了?
不过梅无艳就这件事又唤住了她,他顿了顿,便又补上一句。
“记住,让薛娘做她最拿手的几道菜——”
咦?两人份?最拿手?肚里馋虫又犯,这里的伙食也应该非同凡向,会不会也是一场出乎意料的美食?
“清风,关于你飞鸽传书中所提的事——”
他盯着芍药一般的女子,话语是点到为止,声音仍清冷平静。
那女子躬身回答:“公子,清风已将那件事情的所有有关情况写成文案,立刻给公子送来。”
说罢,也离去,沉稳中又见精明。
这么快就都打发了?独剩一枝寒梅?
“树影,东风小楼清出,备齐所有生活起居用品,午膳后无尘姑娘入住——”
嗯?又来使唤那位人儿去打扫卫生?还要准备后勤?
东风小楼?要让我来住?这个,已能肯定是他的家了,但是会在这里停留多久?
还有,这些女子虽然不多言,像梅无艳的风格,但似乎各有专长,不像只能摆着看的娇人儿,而且每个人做事都是恭谨严密的态度,没有任何美丽的女人的撒娇耍态。
不得不与我那个世界的美人相比。
当最后一位丽人离去,我的嘴巴也没合上,看到梅无艳眼中泛笑,笑意挺浓。
于是认真问:“梅无艳,嗯,错了,无艳大哥,这如果就是你的家,我想问你,你是否很少在这些人面前笑过?”自己刚刚差点喊错,幸好转口转的快,一定要快的,就为了即将上来的美食。
他看着我,笑意未收,只在眼里。
但这些日子,我已渐渐练就对他眼神的抵抗力,当你必须且一定要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整个人就仿佛激发了无穷的潜力。
正如自己当初拼了命一般要做出最好的广告方案,才挤身进了本地最有实力最有发展前途最大的一间广告公司,本来是想去北京和上海那样的城市发展,可是年迈的父母牵住了自己的野心,想到父母,加重了我要回家的念头。
我要抗拒一切所有威胁自己回家的阻力,包括心里上的留恋——这里的生活会让自己懒惰!
我的毛病之一,就是总会想事情想得走神,不过也正是能设计出好方案的特点,想像力和创造力并齐。
他见惯了我的走神,直到我自动扯回思绪,才回答我的问题。
但他的答案也只是在我看过去后,冲我微微地摇了摇头。
摇头?那就是很少笑了,怪不得他在我品过那茶后只是稍有了些笑意,那些女子的表情就都是控制不住。
正欲说什么时,明月进来,见我们坐在二进房间窗下的桌边。
其实这二进房,应该当作了书房使用,有一张里靠珠帘门,与窗户直角摆着的大书桌,并利用墙体,凹进去地做了隔层,放置着满满的书籍。
“公子,长安已通知,先请公子和姑娘洗漱。”
她同时冲着我点点头,算向我打过招呼,便将手中铜盆端进内室。
这一次,我有注意到梅无艳洗脸,很轻很柔,他照样的优雅,只是,那样能洗干净吗?
后来黄衣女清风也送来一叠书本一样的纸稿,再然后,清风再度出现,和红衣的花语,还有一个中年的妇人一同拖进一道道菜——
我本受不起那般佳人成了丫头一样的侍候,感觉是十分的怪异,但菜香的扑鼻,让自己忽略了这份不适,也忽略了那个中年妇人打探的目光,更忘了问梅无艳,这偌大的庄园就这几口人吗,干嘛非得要使唤这几个女子呢?
天越来越黑,很快就会黑透。
我已坐不住了,起身,走出这同样精美宽敞的小楼,它不像梅无艳的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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