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弄得很疼,齐昂微微挣扎了一下,想要躲开男人的手。
“得化瘀,没有药油,先给你冷敷,明天再热敷。”
转身出去端了盆冷水,阮群拆开一卷纱布,拧至半干后敷到了齐昂的伤处。
“水不够冷,效果可能不好。”阮群耐心的解释道,“看起来有伤口,现在不能热敷,忍着点疼。”
发现男人的手法非常专业,齐昂倒是突然感到好奇。
“怎么,你也是医生吗?”
“怎么敢当,在外头混总会受伤,小伤就自己处理了。”捏了捏齐昂的脸颊,阮群笑道。
“我看挺像的。”懒懒的往后一躺,齐昂捂着伤口说,“一点小伤没事,过几天就自己好了。”
阮群但笑不语,仍是细心的每隔四五分钟就换一次纱布。
看着男人的侧脸,齐昂忍不住伸手去描绘他英挺的轮廓,笑着说:“你看起来怎么也不像个小混混。”
“很多人这么说过,外表还挺人模狗样的吧。”扭头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阮群勾起嘴角,“今天有一批新丁要来,等着看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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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天气更加炎热,阳光更加刺目,海岛的一切都没有改变。所有犯人都冒着酷暑挤在泥巴地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巨大的铁门。
终于,在持枪狱警的严密看守下,一行数十个犯人被押解了进来,众人立即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迎接贵宾一样把新丁们推搡到了泥巴地的正中央。
一切好像回到了两个月以前,齐昂站在晨字号的甲板上从上而下看着这一幕。初入海岛,他也是这样懵懂的面对未知的一切。眼睛一一扫过踉跄而行的新丁们,他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微胖的身形,包子似的大脸,白得过分的肤色,不是白胖子是谁?
“阮群……”立即伸手扯了扯身边背靠着栏杆抽烟的男人,齐昂低声道,“你看!”
男人闻声回头,顺着青年的手看去:“白文秦?”
齐昂已经把白胖子意图染指地图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阮群,而后者并没有表态。他也曾问过白胖子的背景,阮群却也不清楚。金融诈骗,齐昂记得白文秦的罪名。但是这样一个人,到底身怀着怎样的秘密,才让李海认为他也够资本进入海岛呢?
阿中照例站出来宣布淘汰规则,末了还不忘记说了句“现在开始”。
跟以前一样的残酷厮杀,齐昂看着新丁们自相残杀,心中没有太多感觉,只是对于白胖子的突然出现感到非常不安。
今天高启怅说要注意身边的人,难道说的就是他?
“注意他的眼睛。”阮群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出声对在一边呆想的齐昂说,“注意看,不对劲。”
齐昂这才注意到白胖子的一只眼睛没有睁开,眼皮松弛的覆盖住了眼眶,甚至还凹了进去。
“他的眼睛瞎了一只?”疑惑的看着身边的阮群,齐昂不确定的问道。
“很明显,整个眼球都被摘除了。”阮群表情凝重,一只手叩击着身前的栏杆。
“难道是李海干的……”想起外表柔弱实则狠劲十足的年轻中医,齐昂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九成九。”拍了拍青年的肩膀,阮群给予一个安抚的微笑,“又是我的出场时间,一定要威风上场才行嘛。”
想起第一次看到男人时的情景,齐昂忍不住微笑,的确非常强势,似乎全身都能发出热量,谁能想到私底下是个浪荡成性的家伙呢。
畸变
白胖子的到来引起了微妙的变化,原本k与联络人之间的平衡产生了不确定因素。黎叔似乎认识白胖子,从一开始就十分明显的表示了支持,而且暗示住在晨字号的所有人,他对k近来沉迷于男色、不务正业非常不满,另外上次殴打警察的事件也对运进物资产生了不利影响。
阮群表现出满不在乎的超脱,仍旧对所有人都一副很亲热的样子,连已经住进晨字号的白胖子都经常得到他的示好。齐昂一方面对白文秦的到来有些惴惴不安,十分担忧李海的处境,另一方面完全弄不明白阮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黎叔的转变也太过突然,虽说两人的关系本来就不像看起来那么好。
联络人的倒戈对海岛内部权力分配产生了显著的影响,已经有一批人明目张胆的跟在白胖子身后进进出出,毕竟k这个位子从来是能者居之,现在看起来新人气势更胜。后者也是个从不掩饰自身野心的家伙,时不时的小小挑衅成了家常便饭。
六月份的第一天,齐昂再次被阿中叫到晨字号,由于白文秦的缘故他现在很少主动去找阮群,倒是男人经常要见他,而且从不对外掩饰两人的关系,倒使得脸皮很薄的青年十分尴尬,每每被人行注目礼。
看来今天不适合出门……刚进船舱就一眼看到带着数个强壮大个子横行的白胖子,齐昂只得暗叫一声不妙,脚跟一转,硬生生停下脚步,想要换个方向走。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的白文秦怎么会就这样放过他,几个跟班立即包了上来,形成夹击之势。眼见情况不妙,阿中立即挡在齐昂身前,小山似的强壮身体看起来威慑力惊人。
“好久不见,白老大。”僵硬的扯开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齐昂只得看着越走越近的白胖子笑道。
“混得不错嘛,现在知道要勾搭老大才能自保了。”瞎了一只眼睛的胖男人说话语气温吞,眼神却十分凶狠,“李海那贱货教了你什么招数,能够迷住阮群?”
蹙了蹙眉毛,齐昂强自按捺下心中的不快。他不喜欢白文秦这样肆无忌惮的侮辱李海,这个年轻的中医毕竟是给了自己一线生机的恩人。
“他废了我一只眼睛,下场就是被鹰嘴玩烂,怎么,不放心了?”见齐昂沉默着不说话,白胖子变本加厉的说,看到青年明显一变的脸色时好像中了头奖,心情非常畅快,“你跟他有什么区别,在十三号的时候石头伺候得你爽不爽?”
齐昂本来红润的脸色在听到“石头”这两个字时瞬间惨白一片,那段回忆是他最不愿意触及的,非人的遭遇只会让人痛不欲生!眼神一黯,他微微弯下膝盖,下一秒,就如同泥鳅一样滑溜的从阿中的腋下钻了过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强壮得惊人的阿中身上,白胖子也不例外,没人想到看来孱弱的青年会主动进攻。等到站在最前面的肥胖男人反应过来时,齐昂的手掌已经以一个非常古怪的角度扭曲着磕到他的锁骨上,瞬间上半身完全麻痹。
看着对方卡白的脸色和不停冒汗的额头,齐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明明没有用很大力气,只是套用了高启怅的一招而已,威力却很大。
“废了他!”疼得几乎站不住的白胖子面孔扭曲,暴戾的低吼一声,几个手下立即应声而上,直接包住了齐昂。
阿中急忙伸手去拦,却碍于走道非常狭小而施展不开,只得在后面干着急。然而其他人也是一样,数个高大的男人挤在不到一米宽的走道里,反而处于劣势,齐昂却仗着身形灵活左右闪躲,竟毫发无损的突出重围。
“黎叔有没有给你说过,在晨字号里面最好不要惹事?”
混乱的局面因为突然出现的男人而安静了下来,齐昂突出包围圈后没跑几步就被站在拐角处的阮群一把揽进了怀里。本来给人以安全感的怀抱现在却只让他想躲开,十三号的记忆以前并未给青年造成多大困扰,今天被白文秦突然提起后,他忽然感到极度不安,经历过那么多□往事的身体,男人会嫌弃吗?
“你说什么?”饱受酸痛苦楚的肥胖男人艰难的挪动身体走到阮群面前,绿豆似的小眼睛射出阴冷的光。
“老白,年纪大了听力不好了吗?”英俊男人痞痞的笑了起来,一边牢牢控制住想从自己怀里溜出去的齐昂,一边调侃,“你来的时间还太短,先去跟黎叔好好学习一下礼仪吧。”
“阿中,谢了。”拖着青年离开时,男人不忘对忠心的手下表示谢意。
五大三粗的肌肉男只是憨憨一笑,用崇拜的目光送走自己的男人。又不是为了那个臭小子,只因为是老大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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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齐昂不断挣扎,阮群只是压制着他,并不发怒也不安抚,直到回到房间关上门时才柔声问:“怎么了?”
“你都听到了吧。”强装镇定的青年手都在发抖,不敢看男人的脸,“石头你也认识,他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就为了这件事?”沉默了几秒钟阮群这才伸手握住齐昂的手,开口笑道,“每个人都有往事,我也有。”
“不是那样的……”有些焦躁的青年从未觉得这样难堪,当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去面对所有羞辱时,眼前的人却让事情变得一团糟,莫名的自卑感让他感觉非常羞耻。
“别闹别扭了,监狱里面这样的事情很常见,男人嘛,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揉了揉齐昂的头发,阮群尽量放柔语气。
“那你上次为什么做到一半就停下来?”刷的抬起头来,齐昂盯着男人的眼睛逼问,表情既不安又期待。
“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里面在想什么……”看了对方老半天,阮群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一把搂住茫然的青年,两个人滚到了床上。
“有什么好笑的,如果不是嫌弃我,怎么可能忍得住……”
好吧,说实话他对上次的事情非常介意。齐昂性格非常直接和单纯,对于性事并不扭捏,但是阮群上次的半途而废让他感觉非常挫败。
“还不是因为收到消息,说高检察官第二天就要来,看看你之前的样子,真的做到最后还能有命回来吗?”放纵着青年翻身压住自己,男人只得耐心解释,一手摸上了他结实有力的大腿,在刺着蔷薇的地方不断摩挲。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齐昂懊恼的在心中暗骂自己,太丢脸了,简直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他整个人坐在阮群腰部,双腿不自觉的夹紧,手还扯着对方的衣领,而后者则是一副无奈的表情。
“小鬼,现在是大白天,你要强上我吗?”伸手辖制住青年不断扭动的腰,阮群咬了咬牙,他身体的某个地发正在产生变化。
“你让我上吗?”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齐昂把全部体重压在了底下男人的身上,把嘴唇凑近,他对着阮群的耳窝说。
丝丝热气直接冲击到了那个敏感的地方,阮群只觉得有把火从下腹烧遍了全身。扭转过齐昂的头,他咬住了吐出诱惑话语的红润双唇,用牙齿不断厮磨着,间或用舌尖描绘青年饱满的嘴唇。
主动地伸出舌纠缠住对方的,齐昂开始撕扯男人的黑色衬衫,仿绸的布料手感非常顺滑,而被衬衫包裹住的古铜色皮肤带着滚烫的高温,□出来的时候在阳光下闪着光,散发出性感的气息。
扭动腰部的幅度更大了些,修床的双腿也夹得更近,齐昂近乎放肆的不断摩擦着阮群的身体,后者身上那个男人都会有的部分已经非常显著的挺立了起来,顶着青年跨间。
“谁教你的……”接吻的间隙,男人不得不抽空大力握住齐昂柔韧的腰部,否则这样的诱惑实在过于巨大,令人难以抵御。
“这种东西还用学吗?”呻吟着把阮群的头拉回来,齐昂再度吻了上去,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暧昧的啧啧水声回响在整个房间里,热度也在不断攀升。阮群隔着薄薄的衣料寻找青年胸口上的小小突起,然后恶意的轻轻揉捏,使得齐昂的喘息更加急促。与此同时,男人的舌带着更狂热的气息席卷而来,强势的吻达到让人窒息的程度。
感觉就要呼吸不上来,齐昂抱紧了男人的脖子,让两个人更加紧密的贴合。
彷佛要把齐昂完全占有似的,将舌头深深侵犯入口腔还感到不满足,而且尽可能地进入得更深,试图用舌尖轻轻抚摸喉头处敏感的一点。
难受极了,齐昂几乎觉得眼前在冒着火花。阮群的动作绝不温柔,竟触动了他浑身正到处乱窜的欲.望之流。热流在四肢快速流淌起来,阮群的手已经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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