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不像你想像那么多。”勾起唇角笑了起来,高启怅站了起来,“我明天还要上班,你自己熟悉一下环境。”
愣愣的点头,齐昂看着他的背影。
还有第三波人……
高启怅的作息非常规律,相对应的,工作也极其繁忙。男人不在的时候,齐昂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三室一厅,不敢开电脑,不能打电话,甚至连电视也要等检察官下班回来的时候才能看。书房也是不能进的,他的手边只有几本周刊,内容单调乏味——至少在齐昂看来是这样的。
单身男人当然不会自己开伙,食物全是外卖,还是男人每天带一次,分量绝不多,刚够一天的食用。所有的生活垃圾都用粉碎机绞碎后冲进马桶里。单身一个人和两个人共同生活绝对是有差别的,根据高启怅的消息,公安机关已经展开地毯式搜索,而目标就是躲在检察官住处的齐昂,因此不能有任何马虎。
青年的全部活动范围,就是暂住的客房、客厅以及厕所,连厨房都没有进去的必要。只用了十五分钟,他就把这套以黑白色调为主的现代风格公寓摸熟了,极尽简约的样式,比起原来齐家别墅的豪华装修,简直是天差地别。
最令人不习惯的,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中,齐昂要自己一个人度过一大半。高启怅早上七点就出门,晚上将近十点才回来。这段时间内,齐昂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翻阅完全引不起他阅读兴趣的杂志,房间空荡得简直能够产生回音,而他连窗口都不敢靠近,以免被人发现。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看到依旧冷漠的检察官,这样至少有个可以交谈的对象。晚上高启怅在书房的时候,齐昂可以进去。他一般只是安静的缩在躺椅上,眼睛注视着专注于手中卷宗的男人就感到十分满足了。
牢狱生活养成的生物钟让齐昂五点半就会准时醒来,然后再也睡不着。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很想把高启怅也闹起来,因为一到七点,就宣布他又得一个人面对安静得可怕的房间一整天。然而,齐昂不敢。近乎圈养的生活让他的话变少,想法却越来越多,行为愈加温顺,性格却变得自己都觉得奇怪。有时候会一个人不知疲倦的在客厅里、卧室里一遍一遍的走,亢奋得无法自己,有时候却能够窝在床上睡一天,饭都懒得吃。
从一开始还会想到消失不见的阮群、爸爸和那把神秘的保险箱钥匙,到后来什么也不愿意想了,只是昏昏沉沉的生活。
每晚与高启怅交谈的时光,最让人感到幸福。虽然英俊的男人表现非常冷静和疏离,但是齐昂却无法克制自己想要接近他的欲望。
雨季结束时,这样与世界完全隔离的生活已经过了一个月,c市进入最为炎热的七月份。
气温飙升到40度的第一天,高启怅回到公寓时带了一把扇子。开门之后,正如他所想的,齐昂缩在拿掉了坐垫的木质沙发上,轻轻地拿着杂志扇风,窗户开着,窗帘却拉上了,客厅里没有一丝风。
“你今天回得好早。”看到男人进门的第一时间青年就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即讶异又爽朗,像是发生了很令人高兴的事情。
“很热,为什么不开空调?”放下公文包,高启怅忍不住上前拨弄一下齐昂汗湿的短发,贴在额头上的样子意外的孩子气。
“没人在的房间会开空调吗,邻居会发现的。”皱了皱鼻子,齐昂抢过检察官手里的扇子开始一阵猛扇。
一个月的时间里,齐昂接触到的唯一的人只有高启怅。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东西,他对这个冷酷男人的惧怕仍旧存在,但是却产生了更多的近似依恋的感觉,如同一个囚徒对上帝的虔诚,他简直每时每刻都期待检察官赶快回来,把自己从连绵十几个小时的无力的孤独感中解救出去。
“去洗澡吧,都湿透了。”高启怅把手从青年身上拿开,淡淡地说,“今天的晚间新闻一定要看。”
不会嫌自己身上有臭味吧……使劲抽动了一下鼻子,齐昂连忙跑进浴室,闻了半天没觉出明显的异味这才放下心来。
洗完澡出来时,客厅的窗户已经被关上了,柜式空调“嘶嘶”的喷出凉气,高启怅开了瓶酒,身穿简单的居家服坐在木质沙发上按着遥控器。
“你也洗过澡了?”齐昂坐到他身边,好奇的盯着茶几上矮胖玻璃瓶里的液体看。
高启怅手里的水晶杯中还漂浮着几块冰块,衬着金黄色的液体颜色非常漂亮,而浓郁的酒香竟引人垂涎。身亚麻质地家居服的英俊男子看起来没有了平常的冷冽感,倒是显得非常平易近人,连面部表情也十分柔和。
“嗯。”高启怅抿了一口杯中物,对着电视机颔首,“注意看。”
齐昂只得将注意力转移到对面的电视屏幕上,十几年都没变化的片头和看起来老气横秋的主持人。晚间新闻一开始仍旧是照例的市领导开会、讲话、视察,然而之后的一条新闻却牢牢的吸引了齐昂的视线。
“本市公安机关日前破获一起特大走私案,涉案金额约1.4亿……目前该企业已被查封,警方正在追缉涉案嫌疑人。”
面无表情的女主持人机械的念着新闻稿,然后镜头切换到下一条。
“特大走私案……”喃喃的复述着新闻内容,齐昂回头,“那个嫌疑人,说的是我吗?”
高启怅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吞进口中的朗姆酒。
“1.4亿,远远不止这么多吧……”苦笑了一下,齐昂发现自己的神经越来越坚强,连齐氏被查封的消息也不能让他吃惊了。
“今天办了庆功宴,你的阮群荣立一等功,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刑侦大队副队长了。”纵然表情冷静,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却不那么自然。
高启怅将一只手机甩进齐昂怀里,示意他看。
“是吗。”强装镇定的耸了耸肩膀,青年翻看着手里的手机图片,“那你弄清楚他到底叫什么名字没?”
“贺又慕,毕业于哈工大的高材生。”单手撑着头,高启怅细细的打量着青年的表情。
贺又慕……
手机屏幕很清楚的显示出了图片中的高大男人的相貌,嚣张的眉眼在警服的拘束下竟显得简洁干练起来,一身邪气也收敛得无影无踪,反而生出一股正义大方的气度来。
“我去敬酒的时候,倒是意气风发的。”再度拿起了杯子,高启怅又吞进一大口酒,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你没可能也帮我说了声恭喜吧。”把手机扔回去,齐昂咬紧了牙齿,勉强挤出一些笑意,还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我倒是想。”检察官拨开滑落下来的一缕头发,随意地说。
微感诧异的扭过头来,齐昂发现今晚的高启怅很不一样,像是喝醉了,说话都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密感。不自觉的伸过手去,他拿走男人手里的水晶杯。后者没有闪躲,反是十分配合的将杯子递到了齐昂的手中。
拿起茶几上的酒瓶加了点酒,齐昂看也不看的就把小半杯金黄色的液体全部倒进了嘴里,连冰块吞了一块进去。烈酒入喉,辛辣至极,再加上冰块,直接刺激着青年的口腔黏膜。马上皱起了眉毛,香醇的液体却是已经滑进了胃里,齐昂含着冰块想吐又不能,只能费力的咀嚼,牙齿一阵发酸。
“小傻瓜……”高启怅看着齐昂的窘状忍不住微笑起来,夺走他手里的杯子,大手伸到青年唇边,“吐出来,太凉了。”
“不要……”含糊的说着,齐昂已经把冰块嚼碎,纵然牙齿冰得受不了,还是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他的脸已经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浓烈朗姆酒酒香和糖蜜香浓郁,味辛而醇厚,属于烈酒。齐昂酒量极浅,十八岁生日时的饮酒狂欢就让他完全失去了意识,而现在,酒液正把他的整个身体都烧红了。
“它可以使女人从冷若冰霜变得柔情似水。”念诗一般,高启怅举着水晶杯说,“朗姆酒可是调情的法宝。”
“我才不信……”
齐昂看着高启怅斜靠在沙发背上的样子有些发怔。男人的眼神有些迷离,一向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带着几分凌乱,将酒杯贴在唇边说话的样子十分魅惑。视线不由自主的检察官脸上停留,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样子很像在给予某种暗示。
下一秒钟,青年微启的双唇就被高启怅完全占有了,灵活的舌尖立即撬开了齐昂的牙关。
酒香在唇舌间交换,简直要把人熏得醉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相册全都崩溃了,我怒
然后,掩面通知下一章河蟹……咱好激动,一定要写得美美滴,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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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中)
几乎没有任何反抗,明明意识清醒着的青年就主动开启了双唇。闭上了眼睛,齐昂将手搁在面对着自己的英俊男人的肩上,微微使劲抓着亚麻质地的v领开衫。舌尖扫过敏感的口腔黏膜,他忍不住一阵轻颤,手抓得更紧,气息也不稳起来。
高启怅缓慢温柔的吻着坐在身边的齐昂,后者的紧张和顺从却并不令人感到兴奋。
撤开了紧贴在一起的嘴唇,青年红润的唇瓣显出湿漉漉的水光。
“你在想什么?”伸出手来挑起了他的下巴,检察官问,深深地看着眼前还是紧闭双目的人。
“什么也没想……”因为突然被男人放开,齐昂有些困惑的睁开了眼睛,紧张的舔了一下嘴角。
黑白分明的眼睛,本来属于他的幼年猛兽一般的光芒似乎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驯的、小鹿般的无辜眼神,有些闪躲,有些不安。而看着自己的时候,看不出其中有感情成分,反而只是在表示臣服。
心中生出一丝懊恼,高启怅松开了捏着对方下巴的手,不发一言站起身来。
衣服被人用力扯住了,他站住,回头。
本来空茫的神态忽然被一扫而光,齐昂抬起头来,目光里透露出几分祈求。
高启怅的大掌覆上了青年的手,然而却是一根一根去掰他的手指。
把手里的衣角抓得更紧,齐昂用尽全身力气不放手。烈酒烧红了他的脸和身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倔强又开始发作,酒意似乎有些上头,晕陶陶的他现在只知道自己不想让高启怅离开。
“你在想什么?”俯下身来,检察官将身体撑在齐昂上方,贴着青年的耳朵问。
“心里难过而已。”扯开唇角做出一个苦笑,齐昂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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